篝火的熱鬧是他們的,海岸邊只有她和這個求婚的男人。
她就說這雙眼睛不能多看。
秦彧輕輕執(zhí)起她的左手,水滴形切割的粉鉆冠冕鉆戒一點點送入她的無名指。
鉆石就著篝火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這戒指一看就價值不菲。
她回過神,手指一握,鉆戒停在她的指節(jié)上。
“至少至少等過了明天再說吧?!?
來夏威夷的這段日子,時間好像過得特別快。
傍晚她又在日歷上畫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距離她給秦彥洲的100天期限,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她不敢聽秦彥洲宣告他們的結(jié)束,又不甘心“結(jié)束”這兩個字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
那樣就好像她輸給了盛琪一樣。
于是,她給了秦彥洲一個期限,也給了自己一個期限。
100天。
100天過后,如果秦彥洲不來找她,那他們就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首飾盒被塞進她手里,男人清亮微沉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好,我等你?!?
被這突如其來的求婚一鬧,下午那兩通電話造成的不快確實消散不少,但盛嫣只覺得腦子更糊了。
加上喝了點酒,盛嫣沒待多久,道別后先行離開。
盛嫣一走,秦彧也沒了繼續(xù)留下的興致。
起身要走,江敘攔住他:“哪兒去?”
“回去休息?!?
“不是你說的要辦篝火晚會,這才幾點?你就只來喝一杯酒?”江敘又勸,“我知道你不熟悉這種場合,沒關(guān)系,一回生二回熟,我可以帶你玩?。 ?
秦彧這人,一手掌握著江城大半的經(jīng)濟命脈,外界傳得神乎其神。
實際上,只有他們幾個熟悉的兄弟知道,這人悶得很。
認識十幾年,別說是在他身邊見過什么女人了,就連酒吧那種地方,江敘都沒見他主動要求去過。
江敘覺得他該去出家。
所以今天秦彧要他幫忙安排一個篝火晚會時,他才答應得那么痛快。
秦彧這老男人一把年紀的終于要開竅了!
他大張旗鼓地操辦,就是為了讓秦彧第一次就體驗到玩樂的樂趣。
結(jié)果,他才待了多久?
這就要走?
秦彧繞過他:“篝火晚會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
這年頭,篝火晚會都有使命了?
這貨今天說的話他怎么聽不懂?
盛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人不暈,但總感覺頭重腳輕,整個人輕飄飄的。
今天真是太魔幻了。
她隨手把藍絲絨的首飾盒放在玄關(guān)柜上,旁邊有一本日記本,翻開的頁面上寫著她的人生清單。
想了想,拿筆在“在海邊的篝火晚會上被求婚”那一條前面打上鉤。
反正也沒寫被誰求婚。
100條人生清單,尚未打鉤的所剩無幾。
往前翻幾頁,她開始記錄這一天下來的魔幻。
晃晃手里的筆。
“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哪個yu”
日記并不是每天都寫,她只在情緒起伏大的時候?qū)憽?
和以往那些負能量爆棚的日記相比,今天的日記畫風,簡直可以稱之為清奇。
流水賬寫完,盛嫣才重新拿起那個首飾盒。
fl級的五克拉粉鉆鉆戒,足以在拍賣會上成為爭搶的對象。
恰巧,半個多月前,盛琪給她發(fā)過一張照片,是一枚即將登上斐利夏季珠寶專拍的水滴形切割粉鉆冠冕鉆戒。
盛琪當時還特地發(fā)消息刺激她。
盛嫣,你看這個粉鉆鉆戒好看嗎?彥洲說要拍下來給我做求婚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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