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瞪他,“不勞王爺費(fèi)心。”
“本王樂意之至?!彼麅A身,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耳畔。
顧窈側(cè)了側(cè)身,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卻被他扣得更緊。
她無奈地抿了抿唇,“用不著?!?
李聿還要說些什么,外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青云的聲音響起:“姑娘,老夫人召見?!?
李聿略顯不耐地皺了皺眉,松開了攬著顧窈的手,“我去,你不用管?!?
他轉(zhuǎn)頭,到底在顧窈唇上輕咬了口,呼吸粗重,“先別換,等我回來再說?!?
顧窈抬手擦了擦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李聿彎了彎眼,轉(zhuǎn)身大步離去,背影挺拔如松。
到了正廳,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捻著一串佛珠,神色淡然。
“怎么是你過來,她呢?不敢來見我了?”
李聿垂眸行禮,“母親有話,跟兒子說便是,何必為難您的兒媳?!?
老夫人輕哼一聲,“兒媳?她算我哪門子的兒媳?”
李聿掀了掀眼皮,“兒子當(dāng)年三媒六聘,聘的是顧窈,合婚庚帖上,寫的也是顧窈的名字,她自然是我的妻子,除非您不認(rèn)我這個(gè)兒子?!?
老夫人重重放下佛珠,猛地起身,厲聲呵斥:“你這是在威脅我?”
李聿淡淡道:“母親多心了?!?
老夫人目光微動(dòng),似乎在權(quán)衡什么。片刻后,她忽然開口:“我知道你中意那個(gè)顧窈,留在身邊玩玩也就罷了,只是她身邊那個(gè)不清不楚的孩子,萬萬不能留在府內(nèi)。”
李聿沉下臉,語氣不容置喙,“兒子已經(jīng)說過了,顧窈是我的妻子,那孩子自然是我的血脈?!?
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她在外面帶回來個(gè)沒人要的野種,偏你撿來當(dāng)個(gè)寶兒,還給那野種請了師傅,你要?dú)馑牢沂遣皇???
‘野種’兩字狠狠刺痛了李聿,終于叫他的好性子到了頭。
他旋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笑道:“母親也多日不見您的侄女了,難道不想她嗎?”
老夫人不意他突然提起此事,愣怔一瞬,道:“余映芙不是被你帶走了嗎?”
李聿抬頭,“陸慎,把表妹剩下的部分給母親送來,讓母親也可以睹物思人?!?
這話說的古怪,老夫人一時(shí)不能理解。
直到陸慎恭恭敬敬地退下,回來時(shí)端著半截人骨。
老夫人緊緊攥住胸前的衣襟,嘴唇不住地哆嗦著,“你……你瘋了……她好歹是你的親表妹!我們可是骨肉相連的血親??!”
“骨肉相連?血親?”李聿的大笑聲在空蕩的佛堂回蕩,“母親大人,什么是親情,您沒教過我啊?!?
老夫人的臉一瞬間褪去了血色,雙手顫抖著扶住身旁的茶幾,整個(gè)人搖搖欲墜。
李聿目光凌冽,直直盯著她。
“您最好能接受顧窈和那個(gè)孩子,我們一家人至少還能維持表面的和睦。否則舅父、舅母,以及我其他幾個(gè)表弟妹的,可要人人自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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