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不負陛下期望!”
掌心內。
斑斕種子閃閃發(fā)光。
梁渠對陰陽五行種的復得感到詫異,然轉念一想又合情合理。
這東西重要么?
當然重要,無比重要,目前來看,全世界僅此一份,別無分店,鎖到國庫最深處,教臻象高手層層看守都不過分。
可一來五行種需要在水澤之地蘊養(yǎng),帶到江淮之地最好。
二來梁渠今非昔比,不再是個小人物,領悟心火,天賦絕倫,各般水平足戰(zhàn)天人,不說臻象內無敵,起碼也是里頭的第一檔,一對一,打不過也能逃。
不談背后政治影響,各般勢力的盤根錯節(jié),合縱連橫,大順境內,擁有如此實力的人物,完全可以隨便囂張,橫著走路。
目前知曉夢境皇朝的人不多,本了解事情真相的梁渠可謂是不二人選。
中間說不定還有白猿干系的考量。
目前來看,雖然白猿和蛟龍仍差得遠,可種種苗頭上展現出了不少信息。
尤其兩個甲子的關頭,蛟龍即將走水,說不定便會暴出“驚喜”。
“此事切莫告知他人,瀚臺府內……”
圣皇又吩咐種種事項,梁渠一一答應。
最后總管奉上托盤,里頭有三根金紅羽毛,靜靜的搖曳,明明躺在托盤里,卻好似漂浮在空中。
“托盤內是崇明鳥的尾羽,全天下,唯有御花園內有二十三只,每年僅自然脫落不到三十根,持此尾羽,無論是誰,皆可以直接入宮見朕,任何人不得阻攔!”
“多謝陛下!”
梁渠將三根羽毛全部收起,拿到手里,一股獨特的輕盈感順著羽毛往身上蔓延,仿佛肉體擺脫重力,輕輕一跳便能騰空而起。
一根羽毛。
居然有此奇效?
塞入乾坤袋。
地位+1。
信任+1。
特權+1。
事情告一段落。
有關夢境皇朝,真正的決策尚未出來,起碼等“蜃龍”要求的寶物送到,兩方首腦當面會談,才是真正的大事件開端。
輾轉出宮。
積水潭上人山人海,喧囂熱烈。
一座嶄新冰橋冒出冷氣,自冰山之上直直蔓延到河岸上,百姓們密密麻麻,爭相踩踏,最前頭似乎還發(fā)生了什么事,場景之壯觀,讓梁渠當場一愣。
發(fā)生了什么?
那么多人?
娥英怎么特意搭一個冰棧道出來?
偌大一座冰山,出盡風頭,也不至如此吧?
梁渠拉住一位路人問出困惑。
“賣月泉水啊!”路人見梁渠氣宇軒昂,衣著華貴,不敢怠慢,“聽說是興義伯從大西北特意帶回來的戰(zhàn)利品,當地特產,能美容養(yǎng)顏,強身健體,效果非凡,只要十兩銀子一壺,買十斤送一斤,好些人都爭相去買呢,都搶瘋了!”
“哦?賣月泉水?”梁渠摸索下巴,笑問,“你呢?你也去買嗎?”
“我買不起,十兩可不少,夠用一年的了,湊個熱鬧,圖個涼快,積水潭上那么多冰呢,爽死,大人,您可是出門著急,沒帶隨從,想要買上一份?我可以幫您去排隊!您歇著便好!”路人搓搓手,滿臉期待。
帝都旁的不多,就老爺多,指頭縫里漏個一點,夠旁人吃幾個月的,天橋上啥事不干,光給老爺們跑腿的就有大幾萬,成天指望被大人物看上,一飛沖天。
“我不買?!?
路人面露失望。
“不過你答的不錯?!?
梁渠拋出一個小碎銀。
不到一兩,有個兩三錢,路人大喜過望,接到手中連連作揖。
果真是老爺!
知曉興義伯,不代表就認識興義伯,帝都大得很,便說昔日突破,積水潭上坐船隔開幾百米,望月樓隔開幾千米,普通人的目力,哪里看得清梁渠長什么樣?
單單瞧個異象湊熱鬧罷。
出門不搞點排場,擺出旗號,一般人壓根認不出來誰是誰。
梁渠從水上行走,繞行至河畔。
冰棧道上有個小柜臺,柜臺上堆滿水囊,刺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大把大把的入賬,山豬行走棧道,用豬鼻子拱路,如同牧羊犬,把擁擠的羊群推散開,免得發(fā)生意外。
小蜃龍呼啦啦吐出一排霧獸,活靈活現,緊鑼密鼓地盛裝玉泉水,擺放到柜臺之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獨特的雪山醫(yī)師傳承!聽說過雪蓮花嗎?知道什么是‘隆’、‘赤巴’和‘培根’嗎?小毛小病不要緊,一口玉泉,健步如飛!人生機會只此一次,明日便收歸朝廷,想買也買不到了!抓緊機會,抓緊機會!”
刺猬侃侃而談,邊賣邊宣傳,背上的果子掉下來不少。
梁渠自己都沒想到這招。
甭說。
大雪山本就神秘非常。
地方特產,一寺根基,強身健體,興義伯指定戰(zhàn)利品,千里迢迢送到帝都,獻給圣皇,幾個名頭砸下去,砸的人暈暈乎乎,頭暈目眩。
尤其整個冰山撞入帝都,沸沸揚揚,配合廣闊的市場……
嘶。
狂熱!
火熱!
“夫人,這是誰的主意?”梁渠攬住龍娥英的肩膀,狠狠親一口,面上興奮。
口袋里錢確實不多,急需擴張。
發(fā)財!
見到梁渠神情,龍娥英心中一松:“小刺猬提出來的,我想了想,覺得不錯,便答應下來,嘗試一番,只是不知曉陛下怎么安排,只賣了些玉泉水的庫存,沒擺月泉?!?
“擺!全擺上!”梁渠大手一揮,豪情壯志,“陛下已經將寒冰泉安置在平陽府淮陰武院,有我一份!可勁賣!”
寒冰泉是會生蛋的雞,而此前已經生出來的蛋明顯是額外福利。
全賣掉也不會有問題。
龍娥英有些驚訝寒冰泉落座淮陰武院,然很快明白此舉用意。
“月泉怎么定價?”
“三千一壺!”
“那么貴?”龍延瑞驚呼,“長老,月泉水大雪山里頭才幾百一份,已經算溢價,咱們賣三千一壺,翻了幾倍,賣得出去么?”
龍娥英瞇眼:“你有主意?”
“夫人聰慧!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梁渠湊到龍娥英耳畔,口中熱氣吹得她耳朵直癢癢。
而同梁渠生活有好幾年,更是賣過鮫綃,龍娥英一聽脈絡便明白什么意思。
“好!”
下午。
短短兩個半時辰。
冰柜臺上新。
特制銀壺,每個銀壺上都有不同圖案,在陽光下反射閃亮白光。
有飛天舞女,渾身飄帶舞動,又有月亮平原,簡約大方,圖案不算太精美,不像雕出來,更像是用硬物印上去,可辨識度非常高,一看就比普通的牛皮水囊貴得多。
聽刺猬推銷,是比玉泉水更好的月泉,沒有半點稀釋,原汁原味。
然上頭的定價嚇所有人一跳。
“月泉兩千六、五星月泉兩千八、飛天月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