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摸佛寶(求月票)
東域。
派小星舒展節(jié)肢,觸足舒卷,自由捕捉漂浮水藻,塞入口中。
南域。
平陽府梁宅。
“預(yù)謀襲擊瀾州?消息證據(jù)確鑿?”蘇龜山放下手中筷子,合上書信。
“沒有證據(jù),消息是為猿王獲??!”龍炳麟語中無半分遲疑。
“又是白猿?”
蘇龜山不可思議。
上回鬼母教的丹脈支脈線索,便是白猿提供線頭,一舉揪住立下大功,這次又是,莫非白猿在鬼母教里頭有安插“內(nèi)應(yīng)”,有“鬼”?
不應(yīng)該啊。
蘇龜山踱步思索。
白猿被蛟龍全淮江通緝,整片大澤無立錐之地,這點從龜王處可以得知,江湖追殺令都發(fā)到其他河流,乃至海中去了,中庭還組建了什么大淮軍,光大妖有十頭,獸獸得而誅之。
誅不掉,有確鑿消息者皆能領(lǐng)獎,壓根沒辦法發(fā)展勢力,沾上就被蛟龍懸賞。
偏偏從梁渠處獲知的情報,這位鎮(zhèn)淮大將軍,貌似在江淮大澤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招風(fēng)惹雨,手頭要啥情報有啥情報。
一面壓得緊,一面混得開。
彼此矛盾,極其割裂。
“行,我知道了?!?
蘇龜山疊好書信。
河泊所,徐岳龍、衛(wèi)麟再召。
有了情報,無論真假,皆不能掉以輕心,瀾州是為運河淮江交通之要道,為保萬無一失,需向南直隸請求支援。
平陽府宗師奔波忙碌,為可能的襲擊做準(zhǔn)備。
江淮澤野內(nèi)。
鎮(zhèn)淮軍第一先鋒兼大淮軍無名先鋒――肥鯰魚正搖頭擺尾,游梭峽谷之中。
此地正為昔日誕生天地長氣,天水朝露之處。
為人臣者,懷仁義以事其君,需急君之所急,想君之所想。
天神曾,以天關(guān)地軸改變峽谷走向,或可縮短長氣出現(xiàn)之周期,定期收割。
奈何工程浩大,且無魚手。
天神麾下魚臣數(shù)十,皆屬幸進,此絕非天神昏聵也,實屬佞臣狡猾,大奸似忠,盡是蟲豸,唯有它兇牙將將此事放在心上。
能否想個法子,尋個由頭,誆大淮軍來干?
平陽大同兩頭并行。
講經(jīng)法會如火如荼,仿佛回到了記憶中上學(xué)之時,頭一日有葛道長開篇,打開氛圍,此后問難者繁多。
看情況,計劃二十一天講完十本經(jīng)書的時間根本不夠,期間又添了三本經(jīng)書,準(zhǔn)備直接辦到五月末。
黃沙漫天。
小蜃龍夢境之中,梁渠長槍橫膝,入定沉思。
三日一晃。
菩提島下午法會停散,夕陽斜墜,滿地梵文如金蛇游走。
“五月十八日?傷養(yǎng)好了?”張龍象扶住膝蓋,重新坐下。
梁渠敲了敲胸膛,沉悶有力:“旬日前痊愈,潛心琢磨心火之用,欲同斬蛟結(jié)合?!?
“有所成?”
“未有?!?
結(jié)合之事比想象的要困難,梁渠補充,“雖未有成,但定能斬出滿意一擊!”
“好!”
張龍象頷首應(yīng)下。
雙方定下十八日晚,“禮尚往來”。
梁渠忙忙碌碌,轉(zhuǎn)頭操心起另一件要事。
他尋到懷空:“懷空師侄,你們佛家不素來有七寶之說么?金銀遍地,那硨磲、珊瑚在哪里?怎么我來有半個月,上下兩寺里從來沒見過?”
硨磲、珊瑚。
攥取本命佛乃至心火,皆屬意外之喜,水澤精華才是梁渠此行來大同府最為期待之物,正期待大肥一波,今年豐收一把,結(jié)果寺廟內(nèi)金佛、銀器見不少,其它五寶愣一個沒見。
《般若經(jīng)》、《法華經(jīng)》、《無量壽經(jīng)》中,七寶各有不同。
其中《般若經(jīng)》七寶,珊瑚、硨渠俱存;《法華經(jīng)》七寶有硨磲,無珊瑚;《無量壽經(jīng)》無珊瑚、無硨磲,最澇。
現(xiàn)如今大順境內(nèi)佛門,該不會以《無量壽經(jīng)》為版本標(biāo)準(zhǔn)吧?
“梁施主尋硨磲、珊瑚作何?”
“我是個俗人,好珠寶,喜歡把玩鑒賞,放心,單看看,不拿!”梁渠辭誠懇,情真意切。
懷空沉默少許,遞出自己手鏈:“此即硨磲珠,以硨磲殼研磨而成?!?
梁渠伸手一個一個撥珠子。
水澤精華+2
聊勝于無。
再看懷空。
“不過癮!有沒有別的?”
懷空解釋:“佛家七寶,金多作于寺院殿堂、法器、佛像、佛具,此外其它,大多為飾品,作成念珠,佛牌。
有個別會放置于供桌之上,只是講經(jīng)法會期間,魚龍混雜,難免污穢,住持便臨時封存,不展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