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沒有深究,他只是問上一嘴。
沒有答案意料之中。
改易一地風(fēng)水,短時間內(nèi)并不能看出什么成效,有也是巧合,可把時間拉長到十數(shù)年,數(shù)十年,興許便會變成繁華之所。
起碼就他眼中,立墩后的平陽府城,聚了更多的“氣”。
日后指不定能和黑水河一樣,蘊養(yǎng)出赤龍魚那般的特種寶魚。
此外。
“平日里多去水下比斗比斗,修行修行,看看有無什么不同,另外,包括所里的種植和江豚繁育,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日后我會問你們二人,答的出彩,自有獎賞?!?
“比斗、種植、繁育?”
查清、范子玄默默記下。
“把你們冊頁拿來,上頭前后緣由都記好了吧?”
“大人放心,全記好了?!?
掏出官印,敲定二人期間小功,梁渠再將桌上的兩份冊頁挑出,事關(guān)江川縣附近有膽大水匪假扮商船劫掠游客,讓二人領(lǐng)上人船,盡快前去調(diào)查處理,免引騷動。
“昔日發(fā)現(xiàn)天水朝露的峽谷,改個時間也可以提上日程……”
梁渠望向手上輿圖。
花有半個時辰處理掉各項事務(wù)。
無事一身輕。
“舒坦啊。”
背靠太師椅。
梁渠大馬金刀,聳動肩膀,兩眼微瞇,只覺暖風(fēng)醉人,人生風(fēng)景大有不同。
河泊所府衙的結(jié)構(gòu)體系非常龐大。
不談大門、儀門和大堂、二堂,乃至軍漢住所,大澡,馬號這種尋常配置。
主體府衙像個小城寨,攏共五大層,地下一層珍奇寶庫,地上一層卷牘室、甲室,小吏員乃至九品主簿的科室……
到第二層,功能性大幅削減,多是入了八品的官員書房,七品以上,書房后又往往帶一個小臥房。
冉仲軾、柯文彬、項方素等人的書房全于此處,此前梁渠從河伯到都水郎再到衡水使、衡水尉,也一直是在這一樓層里廝混。
再到第三層。
大是大。
內(nèi)容上又有大幅精簡。
除開配套的檔案室,單單徐岳龍和衛(wèi)麟兩人的書房。
至于第四層頂樓,則是蘇龜山一人獨處。
如今梁渠身為從四品,淮水郎將,暫時升不到頂樓,卻是從二樓改搬到了三樓!
年前大施工。
年后方完工。
同徐岳龍、衛(wèi)麟共處一層!
整個“書房”面積一下子擴張了數(shù)倍,內(nèi)設(shè)茶室、臥房、靜室一應(yīng)俱全,燈油,熏香十二時辰提供,冬有暖氣夏有冷氣。
一年四季最愜意的從來不是氣候適宜的春天或秋天,而是不熱的夏,不冷的冬。
細節(jié)上更不用說。
二層時坐的官帽椅,方方正正,無論扶手亦或凳腳,頗為苗條,十分單調(diào),如今換成了太師椅,又大又厚,椅背上更有雕花,使用的上好楠木,等閑來一個普通人都搬抬不動!
桌面上甚至有小機關(guān)。
按第一個,便有主簿登門;按第二個,便有吏員前來領(lǐng)命。
包括地毯。
此前單鋪中央一塊如今幾乎填滿整個書房。
“娥英肯定喜歡?!?
梁渠心想。
龍娥英很喜歡赤著腳在羊羔地毯上行走。
按她說法,喜歡這種略顯粗糙與柔軟的摩挲感,所以梁渠才會讓獺獺開往臥房里鋪一張來自北庭的上好的駝毛絨毯。
“不知何時能搬到四樓……”
常去頂樓,梁渠知道蘇龜山的“書房”更豪華,不單單家具檔次,房間還有棋牌室,一個獨立的小灶房,小宴會廳,規(guī)格更為夸張。
東水域。
小精怪一刻不停的穿梭,將咬下的腕足匯總到派小星處。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