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幾天了?”
龍璃深吸慢吐,哈出一口熱氣,她輕拍臉頰,用冰涼的手去給滾燙的臉降溫。
龍瑤掰動手指:“一二三……有快七天了?!?
“七天了?”
龍璃不可思議。
七天。
整整七天。
自從長老和龍娥英兩人入了臥房,已經(jīng)整整七天再沒有出來!
牲口??!
整七天里,偌大一個梁宅,男丁全消失不見。
龍炳麟回族地修行,蘇龜山居住府衙,范興來留宿淮陰武院。
“真不害臊!”
龍璃啐一口。
房間隔音自然是好的,可偶爾離得近,仍能從窗口聽到若有若無的動靜,頭一晚尚好,頗為克制,到了第二第三晚便好似不再偽裝,常有呼聲。
她懷疑兩人七天里就沒下過床。
一想到隔開十數(shù)米的房間內(nèi)有人辦事,她和龍瑤晚上睡覺,身體便羞的發(fā)燙。
精神都不好了!
“下流,這家不能待了!”龍璃抱住枕頭,床上翻滾大喊。
“要漲月錢!”龍瑤支持。
“……”龍璃聽得一尬,大字攤開,想了想道,“要漲到三百也不是不能考慮?!?
話音未落。
樹梢上的積雪忽然斷開,嘩啦啦地摔落地上,彎曲的枝干重新抖擻。
臥房內(nèi)。
急促的喘息逐漸平穩(wěn)。
陽光照得房間里暖洋洋的,燒干的香薰飄著裊裊的青煙,陽光在煙霧中變幻莫測。
裝滿雪豬油的盒子干干凈凈,半開半合的摔到地上。
映有鮫人標志的盒子同樣全空,取而代之的是各般長襪橫掛。
龍娥英渾身慵懶,貼靠在梁渠胸膛上,臉頰貓一樣輕輕蹭動。
梁渠輕扶長發(fā),只覺得肉體和靈魂來到圓融之境,人像是漂在水面上,飄在空氣里。
暖。
軟。
潤!
龍娥英近一米九,高挑的要人命,偏抱起來柔膩軟滑,坐起身,平坦的小腹更會疊出軟肉,含進嘴里,像團融融的溫水,一旦貼緊,整個人便似掉入了羊脂玉凈瓶,連骨帶肉的化掉。
“餓了嗎?”
“嗯?!?
“想吃什么?”
“清湯面。”
“我讓龍瑤、龍璃去下。”
龍娥英臉頰蹭了蹭,輕輕地哼哼:“我要吃你做的?!?
梁渠無法拒絕,強忍懶散,從溫暖的床上爬起。
吱嘎。
披上衣服,推開臥房大門,他步入游廊來到庭院。
鏟雪的龍瑤、龍璃瞪大眸子。
冷風(fēng)吹面。
梁渠抬頭眺望太陽,微微瞇眼,恍惚間有些頭重腳輕,入目的一切像泛著一層朦朧不真切的黃光。
晃了晃,低下頭,望見呆滯的龍瑤、龍璃,他生出幾分尷尬,撓撓鬢角,讓出大門。
“幫忙進去收拾收拾,這月給你們加月錢?!?
龍瑤、龍璃凝視去往灶房的梁渠,互相往臂彎上掐了掐,確認大白天,不是做夢,一溜煙地跑進主臥房。
先嗅一嗅。
嗯。
沒有什么異味,只有一股淡淡的軟香,龍璃放松下聳動的鼻翼,進一步觀察,整個房間的“內(nèi)容”堪稱邋遢,床單和鋪子換了好幾套,胡亂地堆在角落,上面殘留干涸的水澤顯得十分可疑。
怎么像濕透了?
“小瑤、小璃……”
龍娥英披頭散發(fā),靠上床架花鳥,半坐起身,張開雙臂,懶懶散散地呼喚二人。
龍瑤、龍璃跨過毯上的襪子,來到床前,結(jié)果被龍娥英一把拉住,攬到懷里各親一口。
“咦!”龍璃拉住衣袖,使勁擦動臉頰,“娥英姐真惡心!”
“惡心?有什么惡心?!饼埗鹩⒁汇?,繼而反應(yīng)過來,揉捏龍璃臉頰,“讓你少看雜書!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什么叫我想,你干沒干嘛!”
“我懂的沒你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