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覆蓋,冰晶蔓延。
光立到旁邊眾獸就直哆嗦。
雙重打擊,幽海囚籠內的觸足徹底不動。
梁渠心中一松,兩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幸得神木烙印和造化長氣波光閃過,如干旱中的一縷清泉,勉強支撐。媽蛋。
準備大半年,又陷入了虛弱狀態(tài)。
兩個宗師加蛙公指揮,搞不定你一條小小觸足?
不死不滅又如何,灌入水泥一樣能沉塘!
喘上兩口粗氣,現(xiàn)實不允許梁渠休息,海坊主尚和八爪王于地下爭斗。
讓龍娥英凍住脫離出來的腕足,梁渠忍住頭痛,把握住空間方位,重新躥入地底。
嘩!
金目轟入腦海。
狠狠咬下一口頭顱的八爪王再度軟趴,幾乎提不上氣力。
這一次腦海中的神威尤盛!
失去了一半觸足,連頭顱都讓啃食近三分之一的海坊主奮力反撲。
“這到底是什么水獸?”
八爪王又驚又懼,它實在不敢相信,一頭大妖算起來都勉強的白猿,竟然僅憑威壓就讓它手腳無力!
一條觸足制不住白猿,分出兩條制不住海坊主。
莫名其妙的威壓,來去無蹤,只困不殺的兩門神通。
世上怎有如此克制它的水獸?
真正兇的源頭其實是它?
電光火石,八爪王按住海坊主的同時,延展腕足攻擊梁渠。
可梁渠反復橫跳,一會跳入洞內,一會消失無蹤。
百里外。
老蛤蟆集中精神,兩爪閃出殘影,快速拽動左右長須,
梁渠更是直接將目光盯住海坊主,以免受到八爪王攻擊干擾,影響跳閃判斷。
虛弱感海潮般一陣一陣,這種一驚一乍,甚至比一直虛弱更為礙事!
偏偏海坊主不受影響。
到底怎么回事?
毒藥?
自己只吃了海坊主,真有毒性,不該單自己。
等等。
八爪王猛然想到自己體內的交接腕!
好躲了很多!
一擊即退。
梁渠全神貫注,腦漿子快給榨了出來,自地洞內進進出出。
他的狀態(tài)不斷下降,更有妖王殺意于體內沸騰,然而八爪王狀態(tài)下降的更快,揮出的觸足不再果斷,充滿猶豫和軟弱!
八爪王啃食了海坊主繁多,海坊主也采補了八爪王不少!
三顆鸞顛鳳倒丹。
造化大藥為君,大藥為臣佐!
極致的采陰補陽,瘋狂的此消彼長,妖王也吃不消!
八爪王的心漸亂如麻。
局勢不斷地脫離掌控。
不。
從被找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脫離了!
投降?
沒機會。
從占卜為“小兇”的那一刻開始,雙方就沒有投降的余地。
它太強了。
妖王的境界不含絲毫水分,從敵對的那一刻起,再沒有半分信任基礎。
命。
躲不掉么?
海坊主忍住劇痛,從戰(zhàn)斗開始,她就已經沒辦法再去關心外界情況,頭顱讓啃掉小半,更是昏沉。
所有的思緒都攪成一團漿糊,所有的行為都變作本能,所有的念頭都融匯成一個。
活下去!
海坊主的信念堅定如一,八爪王的思緒反如抽生的枝丫,不斷分散,它想轉機,想辦法,想出路。
漆黑幽暗的洞穴內,巨獸搏殺,無數(shù)巨石墜落,天搖地動。
從始至終,八爪王不曾道上半句。
肥鯰魚躲在不能動身后,魚鰭抱住尾巴,緊張地左顧右盼。
漫長的煎熬等待。
水藻飄散,紛揚的泥沙逐漸沉地,更遠的小精怪從洞穴出探出腦袋。
“蛙公?”
龍娥英目露關切。
幾個呼吸前,她還能看到白猿進進出出,如今只剩下大地深處偶有震蕩。
老蛤蟆蹲在肥鯰魚的頭頂上,依舊神神叨叨,搖頭晃腦一陣,拍拍白肚皮。
“呱,成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