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壓二百!”
“跟!”
知州帶頭,余下官員縱使意見相左,亦是幾十幾百的跟注。
票據(jù)一一呈上。
相比山下賭坊內(nèi)的銅錢山、碎銀山,山上大半銀票,官銀,清爽得多。
“離儲存到限有幾個時辰?”
“四個時辰?!?
“這么久,我先回去休息?!?
“奔馬武師,一個夜撐熬不?。俊?
“不是能不能熬,實(shí)在不想熬,諸位,日始再會!”
“莫要催他了,九月初納個二八嬌妾,老小子急著回去溫存呢?!?
“嘿!我道山上有帳篷不住,原是老樹開花!”
……
赤山嶺內(nèi)。
六位狼煙武師保持距離,呈現(xiàn)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中間態(tài)。
徐子帥蹲在石頭之上,咀嚼草葉根莖,聽最先用活靈物換得消息的劉興飛對比敵我實(shí)力。
“狼煙地橋,天生武骨,必有上乘武學(xué)傍身,匹敵天橋不在話下,咱們兩個地橋,四個人橋,境界上不占優(yōu),且半路相識,未操練合縱之術(shù),恐怕仍不大保險啊。”
“劉兄之有理,依我看,不妨再拉兩人入伙,八對一,當(dāng)保萬全!”
“不必?!毙熳訋洈[手,“劉兄發(fā)現(xiàn)木屋時,尚有四個半時辰,幾乎是一個夜晚,漫漫長夜,難道期間無他人發(fā)現(xiàn),搶奪嗎?人越多,咱們分到手的可越少?。×艘咽遣簧?,何必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徐兄機(jī)敏!”
徐子帥仰頭望月,沐浴銀光。
“沒辦法,人心險惡,咱們散修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只得精打細(xì)算的過日子。”
“如此說來,咱們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屆時伺機(jī)而動!”
三兩語定好計(jì)劃。
“大家稍作休息,咱們天明再會!”
“好!”*5
……
咕嚕嚕。
肥鯰魚攪動塵埃,追逐青背龍鯉,撞碎多塊礁石,縱身一躍。
嘩!
水珠閃耀銀輝。
巨獸騰躍,半空當(dāng)中吞下靈魚,瞥一眼目瞪口呆的獵者。
噗轟!
河流凹陷,濺出三丈水花,澆出個落湯雞來。
“赤山嶺竟有大精怪?”
抹去臉上水漬。
奔馬獵者雙腿打顫,入河撈魚的心黯然熄滅,想到自己先前欲脫衣下水,險些同水里的大精怪對上,渾身毛孔緊張到閉塞。
“噗!”
水箭飆射。
武師被沖倒在地,亡魂大冒,顧不得爬起,四肢著地,逃進(jìn)叢林。
太危險了!
天蒙蒙亮。
玉蘭峰頂人數(shù)是昨晚三倍,開闊的頂峰稍顯擁擠。
劉興飛率領(lǐng)五位狼煙武師,藏進(jìn)樹冠,埋伏崗哨四周。
幽藍(lán)蜈蚣爬行,樹梢間振翅飛躍,靜靜地收集信息。
“四十六人?”
梁渠騎著赤山從林間走出,余光瞟過幾個角落。
密密麻麻的目光投射而來,每一道皆似針刺,來者比想象得要多,甚至有奔馬武師來湊熱鬧。
不過……
“徐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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