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有種下屬在水下“搞風搞雨”,身為上司的自己完全蒙在鼓里的錯覺?
長蛟走江命格真那么玄乎?
說好命格只是參考,不能過分迷信呢?
明明自己命格也親水……
徐岳龍腦子里莫名浮現出某個風雨雷電大作的夜晚,梁渠抓住龍角拖蛟龍尸體上岸,站到腦袋上朗聲高喝“蛟龍無道,阿水當立”,從此大澤水君之位由我坐的荒誕畫面。
唔……
三兩下驅散畫面,徐岳龍張張嘴,大澤上,四艘闊肚方舟駛來,寬帆鼓脹。
滿頭銀發(fā),身材高大的龍宗銀立于船頭,須發(fā)飛揚。
冉仲軾上前拉一下徐岳龍衣角,眼神暗示。
徐岳龍一拍腦門。
差點忘記。
有個鬼母教的大功,和龍人主動來投的政績落在船上,等待領取呢!
“行了行了,少湊熱鬧,全忙自己的去,打掃戰(zhàn)場的打掃戰(zhàn)場,有價值的東西記得收起來,異象要么明天,要么后天,不會太晚,盡快做好準備,調整狀態(tài)!”
說罷。
徐岳龍不等眾人回應,匆匆登船,尋找龍宗銀,商議龍人入職一事。
梁渠緊隨其后。
龍平江,龍平河兩人的任職和他有關,缺不了席。
衛(wèi)麟目睹徐岳龍率一派匆匆忙忙離去,總覺得又有什么東西從手上流失了。
黃影一閃。
蛙游擊跳到衛(wèi)麟身前,大加鼓勵。
“怪魚是你攔下的,那頭怪魚賣到的錢,我作主,分你一半!”
衛(wèi)麟面無表情,默默點頭。
……
傍晚。
忙活半天的徐岳龍帶領冉仲軾,梁渠走上甲板,不覺絲毫疲憊,精神奕奕。
冉仲軾尚未回神,嘴里喃喃。
“太巧了!”
梁渠同樣覺得荒謬。
“如此說起來,咱們不知不覺,把另一條鬼母教支脈滅大半?”
徐岳龍搖頭:“話不能說絕,另外一個宗師不知道在哪躲著呢,或許還沒覺察到自己下面的徒子徒孫死了大半?!?
半天下來,龍人的事初步談妥。
梁渠自己一人擔保不夠,但加上掌故楊東雄綽綽有余。
那么久過去,楊師的《眼識法》不可能沒入門。
能令幾人感到意外的,顯然是拷問鬼母教后得到的情報。
無他。
先前偷襲淮陰縣的鬼母教宗師,與今日異象觀望的,竟是同一條支脈!
巧!
太巧了!
這條支脈的實力同上次黃姓支脈的相差不多,配置基本相當。
其中宗師一死一逃,大武師一死一擒,狼煙武師大半相隨。
誤打誤撞下,這條支脈的鬼母教頂層高手死的死,傷的傷,中堅高手空出大半!
運氣好,蘇龜山再逮住另外一位宗師,徹底擊殺,整條支脈完全稱得上名存實亡!
“可惜,按對方所說,他們和另外一條支脈的人守望相助,秘密聯絡,這些人被咱們擒獲,長久不回信,應該已處于轉移途中……”
徐岳龍左右糾結。
當前趕過去,大概率能追上逃跑的支脈余孽,截獲一批豐厚物資。
但很容易遭到另一條支脈的伏擊不說,一來一回,大澤這邊異象機緣肯定趕不上。
一個是能明確到手的,另一個卻縹緲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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