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三條,它們?nèi)绾畏毖??莫非全同蛟龍一樣,全由蛇化龍??
梁渠展開頭腦風(fēng)暴,他知道功能性滅絕,所以真龍繁衍不太成立,那么只有……
“不用亂想,我直白告訴你,這三條真龍,一條在淮江,一條在黃沙河,一條在北庭鄂河,哦對,淮江和黃沙河的已經(jīng)沒了,即眼下,世上有且僅有一條真龍!”
一條淮江,一條黃沙河,一條北庭鄂河?
分布得未免太均衡了……
梁渠眉頭緊皺。
“小子,現(xiàn)在你覺得龍是什么?”
“莫非……河流自然孕育,天生靈物?”
“沒錯!天生靈物,寶魚吃過嗎?”
梁渠瞳孔猛縮,脫口而出。
“真龍是寶魚?”
“莫要激動,僅為主流推斷,真龍到底如何出現(xiàn),我們實則沒有完全弄清楚,唯獨確定三點。
第一,唯有過天山之大江大河方有真龍,海中未曾聽聞。
其二,一條河一條龍,除非黃沙河的來淮江做客,那就暫時算兩頭。
其三,真龍一旦逝去,兩個甲子年內(nèi)會重現(xiàn)?!?
“那蛟龍怎么回事?我聽聞蛟龍曾是一條大蛇,進(jìn)了龍宮方蛻變成蛟!且一直試圖變龍?”
蘇龜山頗為詫異:“彌賴牟簧侔
梁渠尷尬咳嗽。
“無妨,從龍人或者你的白猿朋友那知道的吧?”
“舅爺慧眼!”
“真龍出現(xiàn),我們認(rèn)為有兩種方式,一為自然孕育,二為繼承遺澤,蛻化真龍!那蛟龍所行,正是第二種!
關(guān)于朝廷對待蛟龍的態(tài)度,實則與你猜測的大差不差,只部分細(xì)節(jié)略有出入。
一個有龍君的大澤,相比于一個群龍無首的大澤,對大順的確要有利得多。
只要偏向大順,誰來當(dāng)這個龍君,大順不在乎,可以是蛟龍,可以是我的玄龜,哦,你那頭白猿朋友日后有機會,說不定也行。”
梁渠心頭一跳。
“但蛟龍……一是后天化真龍,存在走水問題,二是,這條蛟龍,對我大順略有敵意……”
“敵意?”
“過去蛟龍身為大蛇,就曾因鬼母教,即大乾余孽同我大順鬧過不愉快,雖然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但……蛟龍一頭妖,能理解嗎?”
蘇龜山著重咬住“一”字。
梁渠懂了。
大順疆域太大,武圣層出不窮。
旁的不要說,大順發(fā)家前,家族里就有好多武圣。
只一家如此,旁的零散的呢?
再加上其他武圣過來抱團(tuán),互相結(jié)合,拉攏,圣皇要考慮的是整體利益,非一家之得失。
以前鬧過不愉快,能掙錢還是可以放下芥蒂一起掙。
偏偏一個小地方,蛟龍化真龍后,更是頂尖個體,想合作就合作,不合作,窩著也沒辦法。
怪不得一直龜縮,不止是不信任的問題。
有嫌隙!
大順為保穩(wěn)妥,能逮著機會下死手,換一個龍君再好不過,契合利益。
蘇龜山繼續(xù)往下說:“有關(guān)真龍為何消失,我不知道,或者說,整個大順或許都沒人知道。
江淮龍君是三頭龍君中實力最強的,強出一個檔次那種,兩大龍君聯(lián)手方能匹敵。
按理說,妖庭四柱,聯(lián)合謀反也不會是它對手。
偏偏真龍消失了,更把龍珠留在了龍宮里,讓大蛇借此化蛟,我們就當(dāng)它死了,是也不是,全看蛟龍能否真的一舉化龍?!?
梁渠點點頭,默默消化蘇龜山拋出來的信息。
有點撐。
“至于你的最后一個問題,妖庭四柱實力……”蘇龜山微微瞇眼,“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能確定,北妖王是從海里來的?”
因為它長得像鄧氏魚,鄧氏魚是海里的。
梁渠吐槽。
“猜測,小子在華珠縣治水,偶然間遇見過一回北妖王的手下,重甲,鐵嘴,當(dāng)時覺得不像是江淮大澤里的水獸?!?
蘇龜山訝然:“你在華珠縣見過北妖王的手下?有筆嗎?畫給我看看?!?
梁渠去灶房取來炭筆,畫出一副簡筆畫。
蘇龜山眉頭緊鎖。
“真是,南邊是蛤蟆地盤,同北妖王不和,為何會有鐵甲魚跑來南邊……”
當(dāng)然是聽從蛟龍命令來找我的。
梁渠趕忙道:“說不得就是不和,特意派來的細(xì)作!準(zhǔn)備對蛤蟆動手,鏟除異己呢!”
“細(xì)作?”
蘇龜山陷入沉思。
梁渠岔開話題。
“舅爺您話沒說完呢,妖庭四柱,是不是武圣實力???”
“唔,你猜得不錯,妖庭四柱,北妖王的確是從海里來,來了三百余年,不只是它,蛟龍亦然,它更久,有五百多年,東北妖王俱為海妖王。
此外西邊的烏龜是從淮江中游的洞天湖里來,真正江淮大澤孕育出的妖王,獨南邊蛤蟆一個?!?
梁渠驚訝。
蛤蟆這么根正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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