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有高下品質(zhì)之分,上等氣建上等房,世人皆曰上等房更易邁入武圣之境,實則有誤,上等氣,下等氣,于入武圣一途,無差!”
“無差?那為何會意難平一說?”
“老衲以為,難平,要改為難爭!你起于微末,應(yīng)當(dāng)能理解個中含義?!?
梁渠思量一番,大致能理解。
依舊是優(yōu)勢積累和劣勢積累的區(qū)別,一步先步步先,一步后步步后。
相比于高,縱然機(jī)會相同,低人競爭起來仍處于劣勢地位,且劣勢容易越擴(kuò)越大。
不止是宗師,從踏上武道一途開始,積累已經(jīng)產(chǎn)生。
梁渠背靠楊東雄,功法武學(xué)全不用愁,皆屬上乘,沒有花費太多時間,精力和資源在上面。
但許多人獲得第一個大功,不是去兌換天材地寶進(jìn)階,而是要換一本合適功法。
等到下一輪競爭機(jī)會到來,梁渠既有功法,又有天材地寶加持,自然更容易獲得第二個大功。
第三輪,第四輪……
歲月流逝,路上行人越來越少,驀然回首,曾經(jīng)的同伴漸行漸遠(yuǎn)。
“但是大師,兩者沒有太大差別吧?下等氣不易競爭,不等于不容易進(jìn)入武圣嗎?”
“非也?!崩虾蜕袚u搖頭,“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還是山,以后你會明白的?!?
見老和尚不愿意說透,梁渠沒有刨根問底,把兜了一個大圈子的話題繞回來。
“那厄氣,災(zāi)氣,是要引發(fā)混亂和災(zāi)難方能產(chǎn)生?故而潰堤一事,讓大師想起他們?”
“正是如此,大雪山教所處的雪山域與大順不同,那里雖是二江源頭,神秘莫測,但生存環(huán)境極為苛刻,冷瘴彌漫,麥不生根,尋常百姓艱難竭蹶。
故而誕生出的信仰極其原始,人不人,鬼不鬼,你未曾親眼目睹,是很難想象的。
厄氣,災(zāi)氣,正是此等環(huán)境下,大雪山宗師最常修持的上等氣,威力駭人……”
梁渠覺得討論信仰誕生屬性從老和尚口中說出來怪怪的,沒多在意。
“大師能否詳細(xì)說說有何威力?”
老和尚雙手合十:“我扼殺的那位宗師一切所作所想,皆可把事情導(dǎo)向于我而,最壞的結(jié)果。”
梁渠不明覺厲。
如此說來,豈不是另類的控制運氣?
怪怪……
“那災(zāi)氣與厄氣,是用什么容器收集的?一種容器,只能收納一種氣嗎?”
“看相性,例如災(zāi)氣與厄氣,兩者相似,往往能用同一容器收納,那宗師邪僧自大雪山中出來,正是為自己的徒子徒孫采納災(zāi)氣,我見之用的乃是一頭蓋骨作的法碗,邊上鑲嵌有黃金,骨骼晶瑩剔透,望之頗為不凡,事后為我所毀?!?
頭蓋骨?
梁渠聽得頭頂一涼,總感覺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腦門上劃過。
一番探討。
梁渠對氣的了解越發(fā)深刻,知曉不同的氣往往有不同的神奇效果。
赤氣與枯木逢春氣,想來正是宗師境界所需要的“氣”!
澤鼎無敵!
旁人的五難,梁渠壓根沒有,且似乎沒有相性收納的問題?
赤氣,枯木逢春,兩者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有相性的模樣,而且按照道理,澤鼎應(yīng)該屬水,居然連赤氣都能收。
如此說來,赤氣無法使用,或許是自己相性不合的緣故?
至于老和尚食的什么氣,凝練出什么神通。
梁渠沒好意思問,問題太隱私,類似于問人家底牌是什么。
半晌,梁渠換個話題。
“大師,唯識法有突破嗎?”
“有!”
老和尚從桌案下的抽屜中抽出一疊手稿。
“眼識法,鼻識法,俱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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