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搖頭:“沒碰上?!?
“那你怎么知道?”
“阿涼就住我家隔壁,他上岸時候說的,人老不值錢啊,你們沒看見,阿涼他爹手折得嚇人,腫好大一塊,去晚了怕是要成殘廢!”
眾人聞略帶惋惜。
“那么大的水怪,得幾萬斤重吧?”
“幾萬?咱埠頭上有多少人?那赤妖分完還有剩,我看要幾十萬斤!”
“咱一輩子都吃不上那么多肉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七里地!近得嘞,它活著你敢出去捕魚?不捕魚,你連米都吃不上!”
“噓噓,梁爺,梁爺來了!”
“哪呢,哦哦,看到了看到了!”
月光鋪灑。
梁渠背著長槍從青石街上走來,分外醒目。
眾人齊齊圍上,七嘴八舌。
“梁爺來了,大澤就太平了!”
“辛苦梁爺?!?
“梁爺抽煙!”
不知是誰往梁渠嘴邊塞來一根塞滿煙葉的泛黃煙槍,被他禮貌推開。
李立波環(huán)顧四周,沒瞧見陳杰昌的人影。
“杰昌還沒回來?”
“沒見著?!?
“估摸著快回來了?!?
“誒,來了來了,那!”
梁渠順著人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瞧見陳杰昌帶著一個小年輕從青石街上跑過來。
小年輕正是岸邊漁民口中的阿涼,也是遇到精怪的事主。
見人到了,梁渠揮手讓人群散去。
“還有不到一刻鐘宵禁,大家快些回去吧,莫等晚了讓縣衙的人抓了去?!?
宵禁!
梁渠有官身無礙,陳杰昌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尋常百姓可不敢犯法,此一出,作鳥獸散。
唯獨黑臉漢子膽子大,離開前問:“梁爺,今個晚上能抓著水怪嗎?”
離去不遠的漁民們微微頓足,全想知曉答案。
然而事與愿違,梁渠搖搖頭。
“不好說,水怪若是在原來的地方,我自然能解決,它要是不在,我不一定能找著?!?
黑臉漢子腦袋靈活:“就是說,梁爺能辦它?”
“得先找到?!?
梁渠再次強調(diào)。
“辛苦梁爺!”
“梁爺受累!”
“梁爺高義!”
眾人聞大喜,全然忘記梁渠說的前提條件,留下幾句奉承話離開埠頭,風(fēng)中偶爾能聽到幾句“我就說”,“梁爺那是一個響當當”……
梁渠搖搖頭。
等人悉數(shù)散盡。
上饒埠上只余梁渠,陳杰昌,李立波,阿涼四人。
梁渠望向阿涼:“還記不記得妹怯鍪碌牡胤劍俊
“記……記得。”
阿涼面色緊張,說話結(jié)巴。
“帶我們?nèi)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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