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和三弟都會努力,我們父子三人,一定還可以重振齊門?!?
齊子珩再三寬慰。
齊會拍拍齊子珩的手,說道:“你別擔(dān)憂,你爹從齊家的旁支,一路走到如今,也不過十來年的時(shí)間。你放心,這些事還打不倒爹?!?
只要玉柔在,異能在,他的起復(fù)路不會太難。
“走吧,我們?nèi)ソ幽忝妹没馗??!?
齊玉柔終于被放回來了。
相府的馬車把齊玉柔接回府,早有人在門口擺了火盆,驅(qū)除身上晦氣。
齊玉柔清瘦了許多,盡管齊會里外打點(diǎn),她還是受了不少的苦。
她的手被其他犯人掰斷了手筋,不停地哆嗦,但是她沒哭。
因?yàn)樾睦锏臏I比眼里的淚更多。
齊玉瑤派她的丫鬟染冬,向肖姍姍求情:“二小姐心疼大小姐,想親自迎一迎大小姐?!?
肖姍姍冷笑道:“柔兒有兄長、嫂嫂迎接,叫二小姐在院子里安心待著吧。”
染冬回去給齊玉瑤說了,齊玉瑤手指掐掐掌心,對染冬說:“你去看看,她如今還有什么可風(fēng)光的?!?
陶心儀看到齊玉柔就哭了,握住她的手,說道:“妹妹且放寬心,有你兄長在,原先怎么樣,如今還怎么樣?!?
春花、秋月、春紅、晚風(fēng),四大丫鬟,在門口接了齊玉柔,放聲大哭。
“小姐,都沒了,什么都沒了?!?
齊玉柔在府里庫房專門看了一圈,又在自己的臥室里看看那些空無一物的錢柜,低低地笑起來。
陛下還真是狠??!
“爹,娘,庫房肯定不是江無恙派人偷盜的,也不是什么江洋大盜?!?
“那會是誰?”
“是謝流煙,謝大小姐!”
“她?為什么?”
“呵,世上人心事,猶如各色花,色花容易變,心變多如麻,這世上最善變的,就是人心。我防著所有人,唯獨(dú)沒有防著她。這是我最大的失誤!”
穿越定律:穿越必帶金手指。
她只想到自己有金手指,卻忘記,李青鳶(謝流煙)也是穿越的,很可能對自己隱瞞了金手指。
不然,李青鳶,前世一個(gè)小公司的會計(jì),她怎么會開鋪?zhàn)淤嵉门铦M缽滿?她怎么與外族交易糧食?
雖然不愿意相信,但是她確定,那個(gè)卷走一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流煙。
甚至很可能自己的空間消失也是被謝流煙用系統(tǒng)掠奪了!
肖姍姍、齊會都覺得不太可能。
“她與你關(guān)系極好,怎么可能背刺你?”
“就是因?yàn)槲覀儌z一向交好,她才格外嫉恨我。譬如一個(gè)乞丐,他不會嫉妒皇帝、太子甚至任何一個(gè)皇子的富貴,可是隔壁的那個(gè)乞丐竟然比他多討了一文錢,這乞丐便痛恨至極,恨不能把那多得一文錢的乞丐大卸八塊?!?
齊玉柔恨恨地道,“她便是那個(gè)最大的意外?!?
齊會暗暗點(diǎn)頭,人心確實(shí)如此。
齊玉柔仔細(xì)想謝流煙以前的行為,得出一個(gè)結(jié)論:謝流煙絕對有異能!
而且比自己還要厲害的金手指!說不定是專門掠奪別人金手指的系統(tǒng)!
比如,她在流放前三天,急急忙忙跑來告訴齊玉柔,寧國公府要流放,據(jù)父親說,皇帝的圣旨是抄家那天現(xiàn)場宣讀的,謝流煙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所以,謝流煙大概率有系統(tǒng),有空間,說不準(zhǔn)還有空間靈泉
謝流煙去流放了,走之前搬空了相府,栽贓她齊玉柔,還派了外公沈文林來敲詐她。
余塘天命神授的批命,齊玉柔只告訴過謝流煙一人,所以謝流煙嫉妒自己處處勝過她。
害自己身陷囹圄,相府破產(chǎn)。
齊玉柔越想越怒,陰沉著臉對齊會說:“謝流煙也有異能,不能留她!”
齊會大吃一驚,說道:“真的?”
“錯(cuò)不了!父親,你把身邊的武功高手給我兩個(gè)?!?
“你才出獄,陛下禁足你在府中,你不能違抗圣旨?!?
“我咽不下這口氣!欺辱我潘雨辰的,沒有一個(gè)活著的”
從沒有吃過這么大虧的她,憤怒至極,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說的什么。
齊會不動(dòng)聲色地聽她說話,心里掀起驚濤駭浪:眼前的女兒,還是女兒齊玉柔嗎?
如果是,她為什么自稱“潘雨辰”?
齊會最后還是借給了齊玉柔兩個(gè)武功高手,是兄弟倆,高山、高峰。
齊玉柔把謝流煙的畫像給了兩人,說道:“流放隊(duì)伍出發(fā)了沒幾天,你們騎快馬或者輕功,應(yīng)該很容易追上。先確定她的身份,能帶回來最好,帶不回來,便直接殺了?!?
高山、高峰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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