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犯人基本收到了親戚朋友的饋贈,解差拿著黑面薄餅問大家要不要的時候,許多人都好面子,沒要。
但是謝星暉都要了。
這樣一個薄餅子,以后可能是活命的口糧,盡管硬的能砸死狗,但是泡水后就能活命。
謝歲穗把餅子接了塞進包袱,順便就轉(zhuǎn)進空間。
謝歲穗去端熱湯的時候,謝星暉立即與全家頭抵著頭,悄悄說道:“你們記住,歲穗是將軍府的嫡女!無論她做了什么,你們看見什么,都要維護她?!?
這話,謝星朗懂。
其他人不太明白,但是就記住信任她、維護她就行。
從小看大的妹妹,他們都信任且護著。
吃完飯,謝星暉叫謝星朗扶著他,去找薄衛(wèi)。
“薄隊長,我和二弟都有傷,母親年紀(jì)大了,兒子和妹妹都年幼,很容易掉隊,我們想一家人在一起,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逃跑?!?
謝星暉把兩百兩銀票塞給薄衛(wèi)。
薄衛(wèi)點點頭,把銀票收了,看到都是小面額,心里明白,說道:“這是小事,放心?!?
薄衛(wèi)是這次的隊長,也叫解頭。
下設(shè)十個解差小頭目。二百兩銀子,每個小頭目分十兩,負(fù)責(zé)將軍府的董尚義,多給十兩。
薄衛(wèi)對他們說道:“眼下這樣不行,一天才走了不到二十里,我們猴年馬月才能交差?”
董尚義道:“按照家庭為單位,他們互相照應(yīng),我們也好管理,速度能快點?!?
其他解差都同意。
以前他們押解也這么干,在京城按照男女分開,出城五十里,就會按照家庭為單位,不容易掉隊。
謝星暉回來就聽到老沈氏和謝楚生吆喝著要各房把收到的物資交上去。
寧國公府的人,說穿了,都盯著將軍府,他們收到那么多銀子,那么多物資,誰不眼饞?
然而,栽贓陷害將軍府,哪里來的臉充他們的長輩?
看將軍府的人不理不睬,三房謝川站起來,看著駱笙,不滿地說:“大嫂,父親的話你聽見沒有?”
駱笙當(dāng)他狗叫,不理睬。
謝川突突地奔過來,怒喝道:“駱氏,你耳聾了?讓你把收到的物資交上來!”
謝星朗一腳踹過去,說道:“你敢吼我娘?誣告我父親通敵,拿將軍府全府人命做墊腳石換得襲爵?你們還有臉過來討要物資?”
“謝三郎,你個可惡的東西,敢打我?”
“謝川,討厭我的去死,我討厭的肯定死!你選擇哪個?你再敢沖我娘吼一次,我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謝三郎伸手捏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不要緊張,我不是好人!”
謝川:……
膀胱有點緊張!
謝流螢?zāi)樕n白,和妹妹弟弟緊緊抱著包袱,說道:“祖父,我和母親攙扶祖母,還要把外祖父給的一點吃食上交嗎?”
“你盡孝與統(tǒng)一分配是兩碼事。收上來,平均分配,大家抱團渡過難關(guān)?!敝x楚生身上哪哪都疼,但是說話還算清楚。
謝流朱氣憤極了:“憑什么收我家的吃食?大伯娘家里收到那么多銀子和吃食,大姐姐也收到那么多銀子,你怎么不叫她們交上來?”
老沈氏怒罵道:“韋氏,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女兒?小小年紀(jì),忤逆長輩,規(guī)矩呢?喂狗了?”
韋氏一個耳光甩給謝流朱:“你怎么和祖父祖母說話呢?”
謝流朱捂著臉,眼含淚花。
老沈氏看著謝星暉,說道:“天下無不是的長輩,你們是謝家的兒孫,就算分府,老爺也是你們的祖父。”
謝星暉:“所以呢?”
“把銀子、吃食、藥品……都交上來,全族統(tǒng)一分配。”
“交給誰?”
“交到我這兒,你放心,我會公平分配?!?
“你也配?我們將軍府的東西,你們,一個子兒都休想?!?
“不忠不孝,禽獸不如?!崩仙蚴吓R道,“來人,上家法……啊~”
“嘎~”
“嘎~”
光禿禿的枝頭,碩大的喜鵲窩邊,藍喜鵲突然被一大把石子驚飛。
幾泡巨屎從半空降下,不偏不倚,剛好落在老沈氏和謝楚生的頭上,順著頭發(fā)流到臉上,成功糊住老沈氏的嘴。
謝家人都驚呆了。
老沈氏頭上、臉上黃黑一片,臭氣熏天。
謝楚生手還勉強能動,把臉上的粑粑像刮水一樣“啊噗”刮掉,大罵:“啊啊啊,該死的麻嘎子……”
謝川立即命令謝川妄的兩個庶子謝明德和謝明禮給謝楚生清洗。
小沈氏和謝流煙條件反射地撒腿就跑,她們可是被黑老鴰襲擊過的,那滋味兒……咿~
老沈氏對韋雪喊道:“洗,快給我洗……”
其他人都不動,韋雪挽起衣袖,心里惡心至極,表情卻表現(xiàn)得像個絕世賢婦,帶著她去山腳的小溪邊洗頭洗臉。
真正的大便啊,一抓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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