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棠聽著便覺得煩躁,忍不住打斷了他。
“兢兢業(yè)業(yè)?你知不知道你二叔和二嬸管家期間,裴家有多少的損失?”
銀子流水般送去他們面前,可事情卻辦得亂糟糟的。
想當初她還用自己的嫁妝貼補過。
等會兒,被宋云棠在大街上訓(xùn)斥,裴昭臉一紅,怔了下就皺眉說道:
“云棠,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有半分高門女子的氣度?”
“況且,云棠,我們可是血脈至親的一家人啊,該互相支持的!怎么能說幾句就談錢?”
又是這樣的話!
宋云棠心底聽著實在是來火,忍不住吼著打斷裴昭。
“夠了!你給我住口!”
第一次被宋云棠這樣劈頭蓋臉地罵,裴昭傻站在原地。
然而,剛想開口解釋的宋云棠張了張嘴,突然想到自己已經(jīng)沒必要為裴昭避開這些麻煩。
于是,宋云棠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溫和從容的淺笑。
“世子,你要這么想便這么想吧。”
眼看宋云棠似乎恢復(fù)了從前一般的乖巧懂事,裴昭心里舒了口氣。
可這話卻又覺得聽起來沒那么舒服。
想到云棠對二叔一家不喜歡,他轉(zhuǎn)開了話題,開口問道:
“云棠,你怎么會來俞白這里?”
前世宋云棠大多時候都在侯府的后宅,與孟俞白的交集很少。
就算是逢年過節(jié)地孟俞白來府里,也只是去看過母親就走,更別說見到宋云棠。
宋云棠敷衍道:
“俞白幫我修劍,我來瞧瞧而已。”
裴昭想到了什么,擰眉道:
“上回不是說好的,將那斷劍交給我嗎?我為你去找人來修復(fù)!”
他為阿寧和念念忙完后,突然就想到念念前陣子摔了云棠的那把劍。
那次他對云棠夸下海口,可之后他忙于照顧阿寧和念念,再加上府里又是走水又是鬧事,每天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