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宋云棠臉色漲得通紅,滾燙的溫度一下子到了耳根。
就是與顧宴寒最親近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他扎針。
那時候她眼底只有大夫看患者的認真。
她怎么可能會對顧宴寒做這樣的舉動?
她堅決地搖頭。
對了。
祁老剛剛不是說這蠱毒可能會傷人心智。
她應(yīng)當是熬得太狠了,居然產(chǎn)生了這樣的幻覺。
宋云棠舒了口氣。
一定是這樣,不然但凡她還有一口氣,就不可能對顧宴寒做出這樣的事來!
否則她要是大逆不道對顧宴寒做出這樣的事,多半和從前那些爬他床的女人一樣,早就被掛城墻上了!
記憶實在太混亂,宋云棠頭疼的厲害,只好放棄了回憶。
很快,馬車載著宋云棠回到宋國公府。
一進大門,邱管事已經(jīng)在候著了。
看到宋云棠,邱管事沉聲說道:
“小姐,沈氏已經(jīng)被捆到院子里了?!?
宋云棠抬眸,眼底的涼意比秋夜的晚風(fēng)還要冷。
“裴昭可有發(fā)現(xiàn)?”
邱管事?lián)u頭。
“聽說世子還在城里搜尋?!?
宋云棠點頭。
“他一時不會過來?!?
哪怕她透露了她不會放過沈姝寧,可在裴昭眼里,她只是個爭風(fēng)吃醋的后宅女人,又怎會辦事辦得這么干脆利落。
可惜,裴昭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裴昭口中的溫順懂事又有什么用?那些不過是給敵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她不怪裴昭,畢竟他生在這樣的家庭之中,被保護得只有清傲的文人風(fēng)骨。
何曾想過現(xiàn)實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