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洛姝和聿戰(zhàn)一同去參加宴會。
這種宴會其實聿戰(zhàn)不想來的。
但聽高善說有個項目跟了很久了,但一直沒拿下來,對方的負責人也從未露面,每次交涉都是助理出面,要么是公司的經(jīng)理出來。
高善約了好幾趟都沒約上,聽那經(jīng)理說,聿戰(zhàn)不出面,他的老板大概也不會現(xiàn)身。
聿戰(zhàn)無所謂,這個錢賺不賺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現(xiàn)在只想在家好好呆著。
他想退休了。
可高善不樂意,要是把這個項目拿下,往后十年靠他吃飯是沒問題的,他的提成也不少!
高善好說歹說聿戰(zhàn)才愿意出面。
聿戰(zhàn)和高善、凌晨一同去見對方的經(jīng)理。
洛姝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聿太太?!庇娑鴣淼奈闹拘χ吐彐蛄寺曊泻簟?
洛姝點點頭,她注意到今天葉否出了奇的沒有出現(xiàn),以往這種宴會他都會在,今天只有文志在。
“葉否呢?”洛姝不禁問。
文志神色沉了沉,手指摩挲著,思量了一會兒,說,“葉總這幾天在家休息,您要是找他,可以直接給他發(fā)消息?!?
洛姝頓了一下,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低聲問,“胡老師……”
“……”文志點了點頭,說,“昨天早上走的?!?
“……”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不過葉總不想別人去打擾,已經(jīng)簡單地辦事了?!蔽闹绢D了頓,繼續(xù)說,“你和俞小姐要是過去跟他說說話也許他是樂意的?!?
文志想說什么洛姝知道,俞于怕也只是個幌子。
洛姝心頭一沉,眼尾泛起水光。
她不是心疼葉否,而是對胡老師的惋惜。
文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會場,“聿太太,那我先去忙了?!?
“好?!甭彐谏嘲l(fā)上,愣了神。
她在想著找個時間跟俞于一起去葉否家看看。
胡老師已經(jīng)走了的消息葉否誰都沒說,想來他好像在國內并沒有什么朋友,想到這里洛姝不禁有些難過。
葉否人挺好的,整個人都是溫和的,不管是在哪里,遇上了什么事,他總會把事情處理得妥當?shù)皿w,就好像他在的地方,空氣都是暖的。
洛姝好像從來沒見他發(fā)過脾氣,怎么就沒交多些朋友?
正巧,俞于過兩天就回來了。
她伸手端起一杯果汁喝了起來。
身旁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了一個男子。
洛姝發(fā)現(xiàn)他時,手中的杯子剎那間停留在半空中,一臉震驚。
男子左臉從太陽穴到下巴處有一道疤痕,疤痕蜿蜒盤旋,恰似一條龍要沖破天際,令人心生畏懼。
拋開那道疤,他是個耐看的男子,他的臉長得極其好看。
他穿著酒紅色襯衫,沒打領帶,懶散地攤開胸前的兩個扣子,性感至極。
他嘴角勾起半邊笑容,一手撐著下巴,認真地看著洛姝,一臉寵溺。
“西沉?”洛姝喝到半的果汁放了下來,臉上掛著驚訝。
“你這是在想什么呢?我一整個大活人坐在你身邊好幾分鐘,你都沒反應過來?!蔽鞒列Φ?,“你怎么還是這么可愛。”
洛姝朝他身旁挪了挪,“你怎么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們?!蔽鞒辽裆亮顺?。
“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見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