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籟之音,美妙至極。
獨一無二。
舉世唯一。
令人輕輕一聽,便是心神激蕩,欲罷不能。
只是一直以來,那天籟之中的威嚴(yán)與霸道,令人絲毫不敢將其欣賞。
此刻在丁恒耳中,這聲天籟之中除卻威嚴(yán)霸道之外,還充滿冷意與嘲諷。
丁恒的目光落到禪道首尊威嚴(yán)無邊卻又冠絕天下,令天下無數(shù)絕色望塵莫及的傲人身影之上。
此刻,她憑借禪道首尊銳利的直覺,堅定不移地視他為先前那個大闖祖壇的劍山弟子,然而在沒有真正揭露他的真面目之前,又不能真正確定他的身份,感性與理性交織,猜測與真實沖撞,對他身份的認(rèn)知處于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狀態(tài)之中。
也正因如此。
她的話雖然是對荒月真人而說的。
卻又充滿著對面那個“劍山弟子”的冷嘲之色。
此刻,為避免身份暴露,丁恒應(yīng)該謹(jǐn)慎少,然而他卻強(qiáng)烈地想要回應(yīng),回應(yīng)她這個禪道首尊!
……
劍山之上,她無上尊容首次顯露,攜帶毀滅紅蓮天火而來,令得當(dāng)今世上最為強(qiáng)大的道統(tǒng)――九離劍山,都不得不舉宗應(yīng)對。
當(dāng)時,她乃天下最為尊貴之人,而丁恒只是劍山之中一個默默無名的弟子。
……
兩斷山之中,她高貴身影再現(xiàn),一個融合兩道、天下無雙的天火極速領(lǐng)域令他意識到自己于她面前與那渺小飛蟲無異。
因為他與師姐“有染”,所以她選中他作為準(zhǔn)備刺向清道的那把刀刃!
那時,她乃掌控一切的棋手,而丁恒則是她妙手之中一枚小小的棋子。
……
西南絕地之上,她偉岸身影堵在天地間,截殺他這“罪孽之人”,即便他于祖壇之中掀起滔天巨浪,令得仙穹諸宗震蕩;即便他成為了永夜余孽,手里掌控著永夜之主的力量;即便他身旁站著女魔頭,能夠讓女魔頭為他出生入死。
然而她依舊對他視而不見。
……
一直以來。
她都從未將他放在眼中。
即便后來他于仙穹掀起巨浪。
她也只是將他當(dāng)成罪污之人。
他的身影更入不得雙冷傲鳳眸的眼里!
然而如今再次相見,她卻封他為禪道護(hù)法,那個唯一有可能站至她身邊的人物,那個唯一有可能親近她身旁的存在,將他當(dāng)成祖壇的希望,將他當(dāng)成仙穹的希望。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也就是到了此等地步。
她竟然還冷嘲熱諷他。
他怎可再憋著?
他怎會再憋著?
他怎能。
再憋著?!
……
丁恒雙手負(fù)后,臉面微昂,微微輕笑著開口。
“明尊問過我了嗎?便要賜我禪道護(hù)法的身份?!?
一句話。
不僅讓一讓的煞尊面色驚訝。
也讓火紅身影雙眸劇縮,神情面態(tài)冰冷到了極致!
他的輕率。
他的淡然。
他的詢問。
仿佛皆在說明他不屑于要這個禪道護(hù)法的身份!
不屑于要這份地位。
不屑于要這份權(quán)力。
不屑于。
與她為伍!
……
――!??!
威嚴(yán)震怒的氣息于那頎長傲人的玉體之中顯露,冰冷刺骨,極致壓抑,恐怖的威勢,令得四周景象都黯淡而下,仿佛被什么可怕之物給擠壓著。
“怎么回事?荒月真人說了什么?令得明尊怒顏?”
下方諸宗之人心驚膽戰(zhàn)。
那股壓沉的威勢他們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