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那曾經(jīng)的記憶不斷涌現(xiàn)。
令人輾轉(zhuǎn)反側(cè)。
令人夜不能寐。
南宮月吟正在慵懶入夢,忽地感覺美背后方一片濕潤,不由微微回歸意識(shí),感覺有些茫然。
滴答――
直到珠水再落,她眸子才猛地睜開,其中再無一絲睡意與朦朧。
那熾熱的液滴,如熔漿般滴落于她的玉體之上,在燙疼她酮體的同時(shí),也令她心靈顫動(dòng),不能停息。
許久之后,麗影無聲起身,未點(diǎn)燭火,未亮房間,只是伸出綿軟藕臂,將旁人的頭首枕于圓潤的玉腿上。
靜夜無聲。
又過了許久。
似乎是難以安慰枕邊之人。
她又輕輕俯下身子,將其摟于懷中。
不過一會(huì)兒。
她身前紗衣便濕透。
但是她全然不在意。
只是環(huán)著玉臂,越摟越緊。
她玉手輕撫懷中人的后背,令他感受自己最深處的柔綿香軟。
那是她私藏百年的天仙私密,本以為不會(huì)交給任何人,然而如今卻自主奉上。
“你夢到她了?”
黑夜之中,她清音依舊雅致,根本無需親眼瞧見,便已自主浮現(xiàn)出那張端莊仙麗的絕美容顏,如紫月居于仙宮,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能夠瞥見其驚鴻一影,便已經(jīng)是一輩子修來的福氣,又是誰人,能夠有比這還大的宏福,能夠讓這輪“紫月”甘愿從天宮之中降下,落于凡塵也在所不惜呢?
“嗯,我夢到她了,我夢到她了!”
夢囈之人歡快無比。
然而南宮月吟卻感覺自己的心深深揪起,被一只手用力掐著。
從來沒有人真正知曉這個(gè)男人一直以來所面對(duì)的究竟是什么。
從一個(gè)默默無聞的劍山弟子,到被兩道諸宗追殺的永夜余孽,再到天下聞名的魔尊,雖然看起來只是三兩語,然而其中艱辛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人可懂,就連他身邊的親密之人也不行,就連她……也不行。
世人皆懼怕陰陽劫體,然而要藏著這個(gè)驚天秘密的他便不懼怕嗎?
諸宗視他為永夜余孽,然而他卻并未真正做過什么殘害諸宗之事。
仙魔兩界視他為魔尊,然而卻不知他到底是經(jīng)歷何等挫折才冠上這魔尊之名。
然而即便成了魔尊,他也不慕其名,只想救出他的師姐。
“你明日就可以見到她了?!?
“我終于……能夠見到她了!”
“你不僅能夠見到她,還會(huì)將她救出來。”
“我會(huì)將她救出來!”
“嗯,你有什么要提前跟她說的嗎?”
“我想跟師姐說……從今以后我會(huì)保護(hù)好她!”
“嗯~以后你一定會(huì)保護(hù)好你的師姐的~一定會(huì)的~”
夢囈之人淚流滿面,聲音之中又帶著無盡的欣喜。
為何欣喜?
因?yàn)閴舻剿?
不就是一個(gè)夢,至于這般欣喜?
因?yàn)閺那安桓覊簟?
為何從前不敢夢,如今便敢夢?
因?yàn)樗麖那皼]有能力救她,然而如今,將她從祖壇之中救出終于不再是一種奢望。
是什么給了他自信?
是無可匹敵的實(shí)力?
不。
是眼界與見識(shí)。
是威望與聚勢。
這是他魔境之行最大的收獲。
雖然那女人從頭到尾都在算計(jì)他,但是她所提的交易的確真真實(shí)實(shí),修“平衡之道”的她也的確說話算話,他的確于于天魔境之中獲得了能夠拯救師姐的“力量”!
如今。
他攜帶著這股“力量”而歸。
天下諸宗又如何?
兩道護(hù)法又如何?
仙穹秩序又如何?
沒有誰能夠阻擋他將那婉約仙子從祖壇之中救出!
……
……
丁恒戴上月相,化為荒月真人,跟麗影從天劍宮之中聯(lián)袂走出。
只見這一刻,劍宮大門之外站著無數(shù)身影,一同高聲齊呼。
“恭迎荒月真人!”
“恭迎荒月真人!”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