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法跟其余天魔十法不一樣,此法雖是利器,但同時也是一種可怕的詛咒,這種力量會在血脈身上延續(xù)下去,掌控不了這種力量很容易就會走向滅亡,就算這一代能夠掌控,然而下一代依舊存在同樣的風(fēng)險,久而久之,便會造成某種悲劇,我天蠶遺族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法雖然力量強(qiáng)大,但是我族能夠存續(xù)至今,也不是僅僅靠著這道法則,反而是因?yàn)榇朔ǎ易宀艜硕∠∩?,父親就曾想過將此法在天蠶一族手中斷去,然而因?yàn)槟承┰?,還需有人掌控此法,這才沒有這樣做。”
看來他們天蠶一族能夠一直掌控殺之法,不僅因?yàn)樗麄円蛔宓拿胤ǎ€與他們一族的心性有關(guān)。
不被力量所迷惑。
能夠看透此法的本質(zhì)。
這才不至于被殺之法侵蝕。
能夠?qū)⒋朔ㄕ瓶貛浊曛谩?
“對于此法,含薇與父親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只要不落入有心之人手里便好,所以丁公子無需擔(dān)心含薇會責(zé)怪丁公子。”
她這一番說下來。
讓丁恒覺得在古卷上寫下自己名字不僅沒有益處,反而是一種十分危險的情況。
丁恒臉色一黑。
然而如今名字已經(jīng)寫下。
殺之法也是定然要取的。
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
“含薇姑娘怎么不早說?要是早說出來丁某豈還會這般貿(mào)然行事?丁某淪落于此,有含薇姑娘的責(zé)任!”
淑雅女子掩嘴輕笑,竟浮現(xiàn)一絲少女的狡黠之色。
“此事乃丁公子自己所為,不能怪含薇?!?
那雙有“玉骨冰蠶”之名的妙手輕輕在卷軸上觸摸,只是丁恒視線被擋著,不知她撫摸的是誰的名字。
她動作慢下來。
“丁公子要寫便寫,為何還要壓在含薇上頭?”
“我哪懂你們這寶貝的規(guī)則?也許我的名字在前頭,屆時掌控法則會有一定的優(yōu)勢呢?”
“這樣啊~”
淑影目光水潤盈盈,聲音輕柔,仿佛具有某種魔力,竟讓聽者產(chǎn)生一絲迷醉之意。
眼前佳人,如夢如幻。
身上曲線也變得曼妙。
竟讓他不由自主回想起至胖械拇合煌懟
他再次為當(dāng)時蒙眼而懊悔。
……
遺族能夠選出王夫,這本是一件慶事。
然而此刻。
一眾族老怒火沖沖地闖進(jìn)王殿。
誓必向族中女王討要一個說法。
當(dāng)他們瞧見那侮辱他們遺族之人跟女王并肩而立之時,心中的怒火更是達(dá)到了極點(diǎn)。
“汝名為何?報上名來!”
一聲呵斥。
整座大殿雷霆作響。
丁恒瞧見發(fā)話的乃是一位紅袍老者,此人一身氣息雄厚,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此人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第五劫境,是堪比仙穹古宗宗主的強(qiáng)者!
王座之前的姜含薇開口,聲音輕輕,卻蘊(yùn)含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
“祝長老,他能夠在古卷上寫下名字,先前的身份便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后的身份?!?
她將“以后”二字咬緊了些。
是在提醒遺族眾人,不管先前發(fā)生了什么,此事都已定下,“王夫”所屬不可改變。
雖然她無心,但是此話同時打擊了在場一眾遺族天驕的內(nèi)心,他們遺族不缺少天才,但是無一人能夠在古卷上留字,不僅如此,最后還讓一個外人做到了,實(shí)在是啪啪打他們的臉,讓他們無地自容。
羽族少主上前一步。
“含薇妹妹,依我看此人身份還是個問題。此人修為不高,然而卻能夠觸碰天蠶一族的古卷,其中必定有蹊蹺之處?!?
唯有領(lǐng)悟殺之法才能夠接觸殺道古卷。
否則便會被古卷之上的殺道法則所針對。
他說“接觸”,就是在說丁恒是用了不正常之法,甚至是在作弊,如此這般,又豈能算是真正獲得古卷認(rèn)可?
他此一出,遺族眾人紛紛喧嘩起來。
特別是一眾年輕的天驕。
“是啊是啊,他修為境界看起來分明還沒有我等高,豈能夠在古卷上留名?定然是用了什么詭異手段,騙過了古卷!”
“連我遺族都敢騙,如此膽大包天之人,豈能做我遺族王夫?”
……
“此與境界有何關(guān)系?我當(dāng)初參悟殺法之時修為亦不高。”
“他與女王怎能比?女王乃天蠶族唯一后裔,受法則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