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某現(xiàn)在要喊暖鵲姑娘、含薇姑娘,還是女王大人?”
“暖鵲是我的乳名,姜含薇是我的真名,不論是暖鵲還是姜含薇,都是丁公子所認(rèn)識(shí)的那一個(gè)人?!?
……
兩道聲音在靈曇盛開的夜中響起。
男子開口,明顯有調(diào)侃的意味。
而女子依舊端莊淑雅,態(tài)度柔和而不妥協(xié),聲音溫細(xì)而不羸弱,無論是舉止神態(tài),還是談話交流,都滴水不漏,讓人挑剔不得。
丁恒腰身微微端正。
“雖是同一個(gè)人,但是身份地位卻已不同,平民庶子是庶子,皇家庶子也是庶子,但是兩者怎可同日而語?女王大人不開口,丁某可不敢隨意唐突。”
“噗嗤~世上還有丁公子不敢做的事嗎?含薇倒是有些好奇了呢?!?
兩人大鬧惡人城。
這般危險(xiǎn)的事情都做了。
還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我與丁公子情誼不變,不過是一個(gè)稱呼,當(dāng)隨丁公子心意?!?
“真的如何稱呼都行?”
暖鵲姑娘、含薇姑娘乃友人之間的稱呼。
如若去掉“姑娘”二字,那便更加親近與曖昧。
而再進(jìn)一步的話,便是只屬于二人之間的稱謂了。
兩人對(duì)坐,中間隔著一個(gè)玉案,遺族新女王身子微微前傾,像是要說什么只屬于兩人之間的私密之。
淑影雙眸明亮,清音壓低了些。
輕吐之際,兩片玉唇瑩瑩亮澤,如盛開在夜間的芳美之花。
“其實(shí),還得看丁公子的選擇?!?
丁恒嗅著那不易察覺的淡雅清香,眸子輕瞇。
這小淑娘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玩得這么得心應(yīng)手,讓人心中抓癢難耐。
如何選擇?
自然是要他在那張古卷上寫下她的名字,這樣自然可以由他所想的那樣,擁有只屬于二人之間的稱謂。
如果是常人就應(yīng)下了。
不僅獲得“遺族王夫”之名,還抱得美人歸,無論怎看都是不虧的。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可就不同。
對(duì)于丁恒而,寫不寫那個(gè)名字無關(guān)緊要,但是她的問題可就大了,所以此事乃是對(duì)方有求于他!
既然是有求于他,在她沒有擺上籌碼之前,丁恒豈能讓她如愿?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皆不再開口。
打破這氣氛的還是另外兩位姑娘。
夏梅、秋蘭二人急急忙忙送茶過來伺候,府邸沒有丫鬟,因?yàn)樗齻z就是公子身旁的服侍之人,公子乃她們心中的寶貝疙瘩,將此事讓給外人去做她們?cè)跄芊判模?
雖然她們跟含薇姑娘,也便是先前的暖鵲姑娘已經(jīng)很熟,但是如今含薇姑娘以遺族新王的身份親自上門,她們?cè)跄苁Я硕Y數(shù)?連一個(gè)端茶倒水的都沒有?
“公子……”
“含薇姑娘……”
二女穿戴整齊,但是仍可從鬢發(fā)、簪子等細(xì)節(jié)上看出一絲凌亂痕跡,顯然是匆忙從閨房之中起身,而且狀態(tài)似乎也不太對(duì)。
秋蘭還好一些,只是眼角還有一絲散不去的潮紅。
夏梅卻是一直垂著腦袋,滿臉紅潤(rùn),如嬌滴滴的水蜜桃,連人都不敢看。
姜含薇目光停留在二女身上許久,最后轉(zhuǎn)向丁恒,輕微含笑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zhǎng)。
丁恒神色不變地喝著茶。
……
“遺族之中不缺乏天驕之輩,含薇姑娘為何不從遺族之中做選擇?”
不僅是丁恒好奇,此事二女也好奇。
上古遺族比仙穹許多古宗還要古老,傳承不斷,便說明他們能夠在一次又一次的天地大劫之中保存實(shí)力,族中絕不缺乏天賦驚艷之輩,能夠配得上她這位遺族新女王。
秋蘭神色好奇地等待著答案。
夏梅臉上布滿紅霞,不敢抬頭,但是也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