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
隨后放下窗簾,繼續(xù)寫道:“可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大殿下了?要不要老奴去通知一下?”
厲寧心里一動。
燕喜都知道自己是秦鴻一派的?這么說秦耀陽也知道了?
可是秦鴻應(yīng)該沒有暴露才是。
否則有了秦恭的前車之鑒,他怎么還敢留在昊京城呢?
眼見厲寧沒有回復(fù),燕喜又在厲寧面前搖了搖那張紙,又問了一遍要不要去通知秦鴻?
厲寧挑了挑眉毛,然后搖了搖頭。
燕喜也是一愣,隨即點頭寫下:“好,大人自己安排好就好?!?
然后接續(xù)寫:“宮中可有接應(yīng)之人?老奴可以提前通知他們?nèi)ゴ蟮铋T口接應(yīng)?!?
厲寧看了看紙上的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燕喜頓時露出了擔(dān)憂之色。
“大人,連個接應(yīng)之人都沒有太危險了?!?
“不過大人放心,老奴手底下還是有三千個太監(jiān),關(guān)鍵時候老奴振臂一呼,就算把命賭上也要接大人出來?!?
厲寧看著紙上的字,心里不由得感嘆。
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就是如此了吧?
有些人生得完整,卻未必是完人,甚至未必是人。
燕喜又對著厲寧點了點頭,然后將手中的那一截木炭用手碾碎。
又從椅子下方摸出了一張濕帕子將手上的木炭痕跡擦掉,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將頭上的汗水抹去。
“大人,若是之后老奴沒辦法脫身,便不送大人了?!?
厲寧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沒辦法脫身?
一旦燕喜帶著那些太監(jiān)沖上來,他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秦耀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厲寧看著燕喜:“公公,沒想到我第一次進皇宮的時候是你帶我進去的,如今很可能要最后一次進皇宮了,還是公公帶我進去的?!?
“這說的什么話?”燕喜白了厲寧一眼:“怎么會是最后一次呢?”
“等一下,第一次也不是我?guī)氵M去的吧?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那時候應(yīng)該不記事吧?”
厲寧只是抿嘴輕笑,沒有解釋。
于厲寧而,第一次進入大周皇宮,就是燕喜帶他進去的。
那時候厲寧還送了燕喜一塊金子。
想到此處,厲寧笑道:“公公,差點忘了?!?
然后他從懷中摸出了一疊銀票遞給了燕喜。
“哎呦大人,這可使不得!這……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留給公公養(yǎng)老了。”
“這……這……”燕喜滿眼喜色,嘴上推辭,但是哪個太監(jiān)能拒絕得了錢呢?他們無兒無女,所以總是要時時刻刻給自己準(zhǔn)備養(yǎng)老錢。
“那就多謝大人了。”
值得。
不說這一次燕喜的舍命相助,當(dāng)初秦耀陽準(zhǔn)備對北境的二十萬大軍動手的時候,燕喜可是還舍命給厲家送了信。
與此同時。
大周皇宮。
浣衣局之外。
雷翔提著刀邁步走了進去,一路之上所有看到雷翔的小太監(jiān)都趕緊低頭,不敢多語。
最終。
雷翔停在了一個正在打水的小太監(jiān)面前。
“劉公公,厲家給了你多少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