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大路之上。
馬誠策馬走在最前方,眼神冷冽,手持一桿銀色長槍,白袍銀甲,好不威風(fēng),而在他身后則是整整二十萬鎮(zhèn)南軍!
身側(cè)掌旗之將魁梧雄壯,扛著那象征著鎮(zhèn)南軍的大旗。
旗上是一個龍飛鳳舞的“馬”字。
“兄弟們!今日我們要讓那些蠻夷貧困之地而來的鎮(zhèn)北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戰(zhàn)士!”
“呼——喝——”
身后二十萬將士高聲大喊。
馬誠滿臉都是驕傲。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喊殺之聲。
“殺殺殺!”
聲音之中的殺氣竟然讓馬誠身下的戰(zhàn)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
馬誠下令停止前進。
臉色陰晴不定:“他們……剛剛是誰在喊?”
副將上前道:“回將軍,沒有其他軍隊了,聽剛剛的喊聲,足有幾十萬人,應(yīng)該只能是厲寧他們?!?
馬誠咬了咬牙。
剛剛的喊殺聲即便是他也忍不住心驚:“哼,想嚇我???將軍我也不是沒打過仗!”
馬誠嘴上如此說,但是正因為他打過仗所以才更明白,剛剛那喊殺聲中蘊含的殺意代表了這幾十萬人是經(jīng)歷過生死大戰(zhàn)的。
連聲音里都帶著血腥味。
“怎么?這就被嚇到了?”馬誠冷哼一聲:“聽到了吧,這就是蠻夷之兵,只知道喊殺!我們是整個大周最高貴的鎮(zhèn)南軍!”
“何須迎他們?我們就等在這里,等著他們過來向我們朝拜!”
“立旗——”隨著馬誠大吼一聲,那桿代表了大周鎮(zhèn)南軍的軍旗被立在了原地!
“掌燈——”馬誠再次大吼了一聲,全軍亮起了火把。
二十萬大軍的火把匯聚在一處,如同一條火龍一般。
昊京城北城門外有一片巨大的平原,而此刻馬誠的鎮(zhèn)南軍就等在此地,仿佛是先一步進入了戰(zhàn)場。
按道理說在昊京城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即便是城外的土地也是極為值錢的。
來往客商不斷,即便是簡單支起來一個茶攤,都能有不菲的收入。
可是這片廣闊的平原就這么空在此處,沒有一個人敢于私占!
因為這里是皇家平原。
這個地方原來是一片連綿的丘陵,而不是一片平原,當時燕妃還是秦耀陽寵妃的時候,秦耀陽曾許諾想在這個地方給燕妃建立一座燕妃宮,并且立一尊神女雕像。
所以找了大量的民夫奴隸將這里的丘陵推平了。
這才將前后兩片空地連成了一大片平原。
而這片平原則是被秦耀陽賜名神女平原。
只是后來莫說什么神女像燕妃宮了,都成了一鍋湯,一鍋肉。
馬誠就命令大軍等在這里。
而遠處。
厲寧也調(diào)轉(zhuǎn)馬頭,站在最前方,這是他第一次隨著大軍沖鋒,今日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滿是豪情!
就是想要廝殺一番!
也許是之前憋了太久了,今夜要將滿腔怒火一并釋放而出。
“騎兵聽令!”
“在!”
“稍后沖鋒,你們隨我一路殺過去,今日本大人打頭陣,不管是誰,膽敢阻攔,就踏平他們!”
“捅了任何婁子,我厲寧一個人擔著!”厲寧猛然抬起了金色的長刀:“我們在前線和敵人拼死拼生的時候,他們在南方的艷陽之中飲酒尋歡,無一人來援。”
“我們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時候,人家正忙著解褲腰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