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國大軍此刻還在陸續(xù)投降,陸群卻是帶著厲寧來到了一輛寬敞的馬車之前。
“蕭牧就在里面了。”
厲寧點頭:“金羊軍師,我們終于見面了。”
馬車之中傳來了蕭牧的聲音:“哦?你這是來拜見我的嗎?我是神的使者,要不要我向寒羊王幫你祈福?”
“保佑你們厲家能夠存活過今年?!?
厲寧冷哼一聲:“你還是向你們的寒羊王祈福你能夠體面地死去吧,說實話,我不打算讓你很痛快地死掉。”
“我喜歡折磨人,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神力?!?
蕭牧冷笑:“哼!你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我不用你害怕,你只需要知道我厲寧說到做到就可以了,想要免受折磨,還有一個方式,就是你配合我,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內(nèi)容。”
“既然你想和我談,那不如上車來說?!笔捘辆谷谎垍枌幧宪?。
厲寧卻是冷笑了一聲:“你當我傻子???”
“金羊軍師,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你們這一脈奉行的不就是不擇手段嗎?我上了車,你弄死我怎么辦?”
馬車之中的蕭牧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放下了袖子里的匕首。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就是小人!”厲寧斬釘截鐵。
蕭牧啞口無。
“帶出來!”厲寧沒有繼續(xù)和蕭牧廢話,而是直接讓厲九將蕭牧從馬車之中押了出來。
當——
匕首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了令人可笑的聲音。
厲寧盯著那柄匕首:“我就說你是小人,你還不承認,人贓俱獲了吧?”
“哼!成王敗寇,沒什么可說的?!?
厲寧卻是搖頭:“你錯了,你贏了可能會成王,而我厲寧沒想過封王。”
蕭牧卻是大聲問道:“那你沒想過造反嗎?”
他的聲音很大,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到,果然吸引來了很多目光。
“真臟啊?!?
厲寧罵了一句后也大聲道:“我和軍師你不一樣,你確實想過造反,我且問你,你明明知道你們四皇子是個廢物,為什么還要將他派去西北?”
“不就是因為你爹那個老皇帝最喜歡老四嗎?殺了老四,你統(tǒng)一皇權(quán)和神權(quán)的道路就更通暢了!”
蕭牧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敵人,人生難得一知己,我很高興能遇見你。”
厲寧撇嘴,暗道:“玩上押韻了?”
“先帶下去,看好了他,我要單獨審問他!絕對不能讓他死了!”
厲九立刻領(lǐng)命,將蕭牧押去了周國的兩界墻之內(nèi)。
戰(zhàn)場之上剩下的事就好解決多了,但是敵軍人數(shù)太多了,即便是接受他們投降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jié)束的。
厲寧邀請白狼王進入了兩界墻之內(nèi)。
與此同時開始安排人清理戰(zhàn)場,安營扎寨。
“太史涂,有一個任務(wù)給你,你悄悄去一趟無鷹關(guān),看看那些俘虜還在不在?如果那位郡主也在的話,就將她帶過來,要快?!?
“是!”
厲寧又看向了金牛:“帶著一千人去一趟獵羊城,將我爺爺他們接過來,還有就是,魏平安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獵羊城?!?
“什么?”金牛大驚:“那大將軍豈不是有危險?”
厲寧搖頭:“魏平安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了,一定要冷靜,我之所以沒有讓白爍周蒼,或者鎮(zhèn)北軍中的其他將領(lǐng)去,就是怕他們?nèi)滩蛔⒘宋浩桨病!?
“時間差不多了,有些真相該浮出水面了?!?
“是!”金牛立刻領(lǐng)命離去。
厲寧深吸了一口氣,這一仗總算是要結(jié)束了,寒國境內(nèi)剩下的兵力不足為懼,應(yīng)該很快就能拿下寒國。
忽然。
厲寧眼前一黑,隨后身體不受控制,竟然直接摔倒在地。
砰——
后腦正好摔在地面之上,北境冬天的地面和石頭也差不多了,厲寧只覺得后腦一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