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揮手就是一拳。
楚河看他骨瘦如柴,也不太敢用力,立即用手掌心擋了對方一下。
這下,輕敵的楚河出了丑。
他光溜溜的身子被瘦子一拳打飛。
‘duang’的一聲飛到廚房門口。
阿依努爾驚奇地看向自已的男人。
即便光著身子都好像都很帥耶!
當(dāng)愛一個人時,哪哪都是優(yōu)點。
如果不愛了,你就會感覺哪哪都是如此不堪。
“老公。你恢復(fù)啦,怎么還會飛?”
阿依努爾有點不明白。
“想學(xué)不?很容易,我是被人打飛的?!?
楚河苦笑著說。
他爬起來。
不知道是該捂臉還是先捂襠。
修習(xí)太初子午訣不能飛,自已和師父都是被動飛的。
只是師父飛一次就再也回不來了。
“捂什么捂,又不是沒看過。我給你找衣服去,過六七個小時,嘗嘗我親手給你讓的粥?!?
阿依努爾笑著給楚河找他原來衣服,洗了之后還沒干。
原來是黑色,現(xiàn)在是紅黑色。
根本洗不出來,只能等李佳雨來接時,換上新的作戰(zhàn)服。
“我有點想吃你下……的面?!?
楚河嬉皮笑臉地說。
“去你的,又-說-那-話?!?
阿依努爾眼波流動,俏臉泛起紅潤,像是家鄉(xiāng)阿刻素熟透的紅蘋果。
她對博大精深的漢文字不是太精通,但,‘下的面’和‘下面’在男人的那張破嘴里說出來,都不是好話。
楚河穿上衣服走到那名瘦道士面前,上下打量一遍。
這個老家伙不像好人啊。
“老通志,貴姓?!?
楚河笑嘻嘻地走上前去。
一拳被打裸飛這種場子,必須得找回來,不要以為你年齡大我就不抽你。
有仇不報非君子,恩怨過夜都熬人。
瘦道人張開嘴。
口臭熏的楚河差點摔個跟頭。
一嘴大黃牙有什么可顯擺的?
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這愛攀比?
我少一根手指頭都不輕易拿出來嚇唬人。
當(dāng)楚河看到人家少半截舌頭時,立即毫不猶豫地認輸。
還是他更慘!
“他們兄弟一個叫天聾,一個叫地啞,另外,四十年前還有個名號叫昆侖雙煞,不算太厲害的頂級后天武者?!?
“曾經(jīng)一已之力屠過十多個村子,獨自一人一天一夜殺過數(shù)百馬賊?!?
只見花神醫(yī)微笑著看向楚河,向他解釋,其實就是來吃瓜看熱鬧的。
他倒想看看這個討厭的年輕人,怎么被這對殘暴、孤僻卻又很難打的老家伙暴揍。
想當(dāng)年,在西部很多地方,提起昆侖雙煞的名字,嚇唬小孩子都管用。
即便最喜歡哭鬧的頑劣孩子,聽說雙煞來了,立即嚇的不敢哭。
如果說楚河十三歲敢殺人,也算少年英雄。
人家天聾九歲用十七拳打死一名入室搶劫的強盜,通是九歲的地啞,把另一名強盜活活咬死,喝了強盜的血吃了他的肉。
呵呵,讓人真得不能太攀比。
楚河看向這對奇葩的兄弟。
眼神變得清澈起來。
這是他對待對手認真的表現(xiàn)。
楚河對著地啞勾了勾手指。
地啞仰天長嘯狀,卻無聲息。
極為詭異。
堪比詭異之主。
只見地啞脫去道袍,疊起來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