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夢瑤,身為二房嫡女,平日驕縱跋扈,對祖母不敬,對兄嫂不恭。此次王氏下毒,你縱然未曾親手參與,亦難逃知情不報、同流合污之嫌?!?
裴夢瑤渾身一顫,哭著跪行上前:“嫂嫂!世子妃嫂嫂!我錯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饒了我吧!”
“饒了你?”沈青凰唇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我這便是在饒你。若按族規(guī),你當(dāng)與王氏同罪。但念在你尚且年輕,祖母也曾疼過你一場,我便為你指一條‘生路’?!?
她頓了頓,聲音愈發(fā)冰冷:“我已為你尋了一門親事。北疆戍邊的游擊將軍,雖官職不高,倒也是個英雄人物。三日后,備一份薄妝,出嫁吧?!?
北疆?!
那個風(fēng)沙漫天、苦寒無比的邊關(guān)?
還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武夫?
這哪里是嫁女,這分明是流放!
裴夢瑤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立刻有婆子七手八腳地上前,將她拖了下去。
“至于二房?!鄙蚯嗷说穆曇魶]有絲毫停頓,仿佛只是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二老爺裴正明,昏聵無能,治家不嚴(yán),縱妻行兇,即刻起收回名下所有差事,閉門思過。二房名下所有私產(chǎn),田莊鋪?zhàn)樱M數(shù)充公,以填補(bǔ)這些年虧空的公中賬目!”
這一下,是徹底將二房連根拔起,再無翻身之日!
裴正明雙目圓睜,一口氣沒上來,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雷霆手段,處置完二房,滿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那個手持玉印、身姿纖弱卻氣場迫人的女子身上,心中只剩下敬畏與恐懼。
沈青凰緩緩轉(zhuǎn)眸,視線落在了抖如篩糠的三房一家人身上。
三夫人李氏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立刻磕頭如搗蒜:“世子妃饒命!世子妃饒命?。∠露局?,我們?nèi)拷^無半點(diǎn)參與!都是二嫂她都是她一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