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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同樣起得很早。
對于很多人來說,張君絕對算成功了,幾千萬的資產(chǎn),在近江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只要不是跟有背景的人死磕,在近江能夠跟張君齜牙咧嘴的人屈指可數(shù)。
但對張君來說不是這么一回事。
最初他把鼎紅至尊和皇家酒吧打造成近江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夜場,他是很自豪的,事業(yè)有成,日進斗金,不管去哪里,身后都跟著一群小弟,嘴里叫著君哥。
但這個位置坐久了之后。
張君發(fā)現(xiàn),其實他有的這些家當在真正有錢或者有權(quán)的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哪怕是當初剛調(diào)到近江,近乎被架空的周斌,論有錢,張君自認絕對比他有錢。
但光有錢沒用。
得有權(quán)。
要不然光憑那個楊峰,也不至于他一點職位沒有,就能夠找到公安口把寧海抓進去,而他一點辦法沒有,僅僅是因為楊峰是近江政法委書記楊延東的兒子。
但是張君同樣知道,錢也是能質(zhì)變的。
一個省級排名靠前的企業(yè)到市縣級來投資,絕對是降維打擊的,不論是就業(yè)崗位,還是帶動的經(jīng)濟,都能夠讓市縣領導班子小心翼翼的伺候,這不是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是能實打?qū)嵉奶嵘鞴懿块T和一二把手的政績,對于領導,政績意味著什么就不用多說了。
就更別說普通人了。
張君自然也是想從一個開夜場,撈灰產(chǎn)的往商人轉(zhuǎn)型,恰巧我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了機會,他現(xiàn)在是比我有錢,有勢力不假。
但他沒門路。
而房地產(chǎn)行業(yè)。
張君是覺得能夠掙到大錢的,因為這幾年的房價,一直在暴漲,從最開始的1000一平方漲到了現(xiàn)在3000,核心一點的位置,更是飆升到了五六千一平方。
而地價才多少?
也就1000塊錢一平方,個別偏一點的位置,地價更是才500左右一平方。
所以張君做了一個決策,那就是跟我交往的時候,位置絕對不擺的太高,在我身上做原始投資,不管是我有什么事情找他也好。
或者他把車半價賣給我也好。
都是在做投資。
本身朋友之間就是一場投資,有的人贏的了高朋滿座,有的人輸?shù)纳磉叡M是白眼狼。
到了6點。
張君開始慢悠悠的開車出門,6點20他接到了我的電話,隨后開車來到了蘇婉家樓下,也看到了一早和周壽山在樓下等著的我。
“我們現(xiàn)在去省城嗎?”
張君到地方后,從車上下來了,看著我問了起來。
“嗯,現(xiàn)在去。”
我點了點頭,之前睡不著起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和周壽山去公司把需要準備的營業(yè)執(zhí)照復印件,法人章等等文件拿了過來。
而省城說遠不遠。
差不多200公里左右的路程。
由于張君也不是一般人,名義上還是我的前老板,所以我也不可能讓他來給我開車,于是便提議讓周壽山來開車。
我和張君坐后座。
在車上。
我也和張君說了我現(xiàn)在公司的進度,目前主要是等市政府老舊小區(qū)改造項目的招標,等今天到省城跟金城地產(chǎn)簽了掛靠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