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貼著祈灼溫?zé)岬男靥牛芮逦惺艿剿男奶糁”〉膶嬕聜鱽?。這觸感讓她想起片刻前,他是如何胸膛貼著她的后背動作。
心跳與呼吸比此刻重得多,帶著灼熱的溫度,幾乎要烙進她的肌膚里。
她的臉頰還泛著未褪的潮紅,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頸,連耳尖都透著粉,像是被夜色浸軟的桃花瓣。
長而密的睫羽上還沾著點細碎的濕意,眼睛此刻半睜著,眼神朦朧得像籠了層霧,連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點慵懶的軟。
聽見祈灼問她冷不冷,云綺沒立刻回答,只是側(cè)了側(cè)頭,懶洋洋吐出一句:“不冷……就是好累?!?
尾音拖得長長的,連說話都像是在耗費力氣。話音落時,還往他懷里蹭了蹭,像是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歇著。
祈灼聽見這話,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帶著點寵溺與縱容。他低頭,在她泛著潮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是我的錯?!?
說著,手掌覆上她的腰,指腹隔著薄衣,在她腰側(cè)發(fā)酸處輕輕打圈,為她舒緩身體的倦意。
他目光看向窗縫投落的月色,銀輝細細碎碎灑在衣料上,暈開一點冷光。
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時辰,但大概推算也知應(yīng)該道已過丑時,聲音裹著未散的沙?。骸耙厝チ嗣矗俊?
他不想和她分開。
懷里的溫軟還貼著胸膛,指尖還能觸到她腰側(cè)細膩的肌膚,連呼吸間都纏著她身上撩人的香氣,哪舍得就這么放手。
可現(xiàn)在確實太晚了。
若是帶她回城西宅院,天亮前她又要趕早回侯府,滿打滿算也睡不了幾個時辰。她本就累得連抬眼都懶,這樣來回太過折騰。
云綺輕輕點頭時,祈灼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眼尾依舊垂著點慵懶散漫的弧度。
可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卻緩慢收得更緊了些,像是要把她再往自已懷里嵌得深些,好將她的溫軟多留片刻。
云綺倒不是準備恪守什么規(guī)矩,不敢和祈灼去別的地方睡。
她既然敢大晚上出來,自然也有法子讓自已宿在外面也不被旁人發(fā)現(xiàn)。或是哪怕被發(fā)現(xiàn)她明日不在府上,找個理由也能應(yīng)對。
主要是,明日很可能會有別的事,她最好還是在侯府待著。
云綺微微坐起身,指尖輕輕搭在祈灼腕上,抬眼看向他,聲音帶了幾分難得的認真:“你回宮這幾日,還好嗎。”
她聽說了,祈灼回宮這幾日宮內(nèi)的動向。
楚宣帝對祈灼尤為重視,或者說至少面上如此。又是宴請群臣,又是大肆賞賜,又是籌備封王,一副帝王補償分別多年兒子的慈父模樣。
但她知道,這些東西祈灼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甚至,他只會對這一切感到厭倦和惡心。上次見到楚翊,連楚翊都看得出,若不是因為她,祈灼根本不會回到宮里。
她不會拒絕祈灼想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的心意。
祈灼愿意這么做,是因為她值得。
愛讓人心甘情愿地俯首,將所有鋒芒都化作繞指柔情,只怕自已能給的不夠多。
但她就算只靠自已,也能混得風(fēng)生水起。并非一定要祈灼獻祭自已的自由,來為她的自由鋪一條坦途。
他希望她自由,她也希望他快樂。
祈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眼底漾著柔意,抬手將她鬢邊的發(fā)絲攏到耳后,又牽起她的手背用唇摩挲覆上:“我很好,從未這么好過?!?
他該怎么才能讓她知道,哪怕那皇宮腐朽如爛泥,現(xiàn)在的他仍舊無比滿足。因為他遇見她便已枯骨逢春,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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