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指著穗穗,對周圍的傭人提高聲音,“這就是先生寶貝的養(yǎng)女,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還敢指著長輩的鼻子罵,我看就是欠管教!”
“沈瑜!你仗著有身孕,就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我就仗著有身孕怎么了?”
沈瑜故意挺了挺肚子,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和挑釁,“這可是陸家的骨血!柳月,你能拿我怎么樣?打我?還是罰我?你敢動(dòng)我一下試試?”
沈瑜料定,少帥府上下不敢有人為了個(gè)野丫頭敢動(dòng)先生的親骨肉。
場面一度僵持。
穗穗委屈得小嘴一癟,眼淚忍不住簌簌掉落。
“誰說沒人敢動(dòng)你?”
忽然,一道沉穩(wěn)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家循聲望去,見是大夫人錢玉榮不知何時(shí)站在那里。
她穿著素雅的旗袍,手里捻著佛珠,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像淬了冰似得,冷冷掃過沈瑜。
沈瑜囂張的氣焰瞬間弱了下去,下意識(shí)地后退半步。
“您怎么來了?”
錢玉榮緩步走近,目光落在哭得可憐兮兮的穗穗身上。
“我不來,怎么知道我們陸家的六姨太竟如此威風(fēng)。仗著肚子里那塊肉,就敢顛倒黑白。把陸家的臉面丟到梁家還不夠,還要在家里繼續(xù)撒潑?”
“大夫人,您聽我解釋”沈瑜慌了神,試圖辯解。
錢玉榮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沈瑜,你是不是覺得,有了孩子,就能在陸家橫著走了?”
沈瑜連連搖頭,張了張嘴,聽錢玉榮又說。
“梁太太的電話已經(jīng)打到家里了,也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需要我復(fù)述一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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