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捏著小荷花瓣,小心翼翼地扭過頭。
小穗穗看清身后是大夫人,心里不免擔憂起來。
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就滿是糾結。
可下一瞬,只聽“嘩啦”一聲。
錢玉榮竟然大力拔出了岸邊的一株荷花,彎腰湊到了小奶團子的身邊。
冰涼的水珠子濺了穗穗一臉。
“小穗兒,給你折的花兒漂亮吧?別再吵著去找你大哥了,太危險了!”錢玉榮板著臉,可眼神卻充滿了關切。
小穗穗愣愣地抱住了那支大荷花。
臉頰紅紅的。
原來誤會了大夫人哦
可是,怎么讓大夫人相信穗穗呢?
與此同時。
小穗穗手中的荷花也傳來哼哼唧唧的心聲。
小穗穗,別怪姐姐沒有提醒你哦,離她越近就會越倒霉,她身上的霉運都要沾到我身上啦,小穗穗最好快點跑掉哦。
小穗穗聽到這話,微微瞇起了眼睛。
那雙細細的眉毛立刻蹙了起來。
荷花姐姐,大夫人身上怎么會有霉運?
這我也說不好,但我感覺她戴著的綠色石頭霉運就很多,穗穗你可不要碰
大荷花還沒說完。
穗穗的小手已經(jīng)伸向了錢玉榮頸間的祖母綠寶石吊墜。
錢玉榮人低頭,語氣溫和:“穗穗想要這個嗎?”
小穗穗連忙點頭。
錢玉榮作勢就要摘下綠寶石項鏈。
一旁的陸承澤見狀,忍不住開口:“我記著這條項鏈是你的嫁妝,就不要給她了?!?
小穗穗猶豫著,悶悶地開口:“大夫人摘掉壞項鏈,就會變幸運。”
可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哄笑。
只當小孩子想要項鏈在騙人。
尤其是陸承澤,已經(jīng)板著臉,捏了捏小穗穗的臉蛋。
他語氣嚴肅:“穗穗,想要項鏈也不能撒謊,知不知道?”
錢玉榮卻早就將項鏈摘了下來,塞到她軟乎乎的掌心里面,漫不經(jīng)心道:“哎呀,你這么嚴肅干什么,穗穗喜歡就拿去。這個雖是我的嫁妝,但終究只是一個物件,比不上母親留下的遺物,可惜都丟了”
話說到一半,錢玉榮突然怔愣了。
只見一枚亮閃閃的紅寶石戒指正擠在門檻的縫隙當中。
錢玉榮匆忙放下懷中的穗穗,也不顧動作是否得體,直接半蹲在門檻旁邊,將那枚戒指摳了下來。
陸承澤趕忙上前攙扶,小穗穗也跟在爹地的身后,伸出小手的時候,不小心將那條綠寶石項鏈掉在了地上。
正在這時,已經(jīng)被陸承澤攙扶住手腕的錢玉榮突然腿軟。
險些跌到穗穗的身上。
“嘶”
她手指杵地,忍不住痛呼。
可手指似乎觸及一顆硬物,她慌忙低頭,只見食指底下正好壓著一只黑黢黢的硬物。
還黏黏糊糊的,沾了滿手的污穢。
她心中暗罵晦氣。
怎么就抓了一顆狗屎?
錢玉榮又氣又急,猛地甩掉“狗屎”。
一道金光迸射,刺得大夫人眼前一痛。
咣當一聲。
“狗屎”滾來滾去,最終露出一條金光璀璨的小角。
傭人忙去查看,隨手用衣袍擦干凈上面的污穢,忙舉著金光閃閃的小佛像湊到了大夫人的面前。
“太太,這是您之前丟的小金佛??!”
錢玉榮手心還捏著那枚紅寶石戒指。
她已經(jīng)不能淡定。
這兩樣東西正是她苦苦找尋的,母親的遺物。
怎么偏偏摘掉那個綠寶石項鏈,就找回來了?
要知道,陸公館的門檻每天都有傭人擦洗,就當傭人都是眼神不好。
可裹在狗屎里的小金佛,也太邪乎了!
錢玉榮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