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選擇，哪一個都充滿著巨大的風(fēng)險。

到底怎么做？

林玄一邊抵擋欲念的沖擊，一邊用所剩不多的清醒權(quán)衡、斟酌。

最終意識到，這兩個都不是他想要的選擇！

前者，絕對不能接受。

后者，雖然有可能帶來轉(zhuǎn)機，但轉(zhuǎn)機過后呢？

素問心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他要如何面對，如何給對方交代？

因為沒有第三人知曉，所以事后心照不宣，假裝沒有發(fā)生過，還是以他帝王的尊嚴和德行，負起該負的責任來？

不！

不對！

林玄果斷按下這個荒唐的念頭。

這種下下之策，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對素問心不公平，且有違他的本心。

對于素瑤，更是無辜且極其巨大甚至難以挽回的傷害。

帝王自有帝五的威嚴！

素問心固然極美且風(fēng)華絕代，但她終究非是青春少女，換成素瑤，林玄也許不會這般堅忍，可能早就被欲念吞沒。

并非他鄙棄素問心，一直以來，他都無比尊重這個伙伴和盟友。

第一次見面時，甚至還把對方當成前輩來看待。

但捫心自問，他與素問心并不真正匹配。

無論修為、身份、地位還是道途，都不是完美契合的一對。

他的未來不在天域，而素問心卻是在一次次拔高之后，才擁有了執(zhí)掌天域的能力。

著眼未來，兩人的道途注定難以交匯。

于情、于理、于心、于道，都是兩條短暫交叉后卻又再難交集的線。

基于這個事實，林玄將第二種選擇也果斷碾碎！

他不能，屈服于欲念。

“何為帝者？”

林玄心中，再次響徹那道熟悉的聲音。

“帝者，睥睨萬物，霸凌諸天，執(zhí)掌天地，生殺予奪！”

“區(qū)區(qū)欲念，安能亂我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