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華云天發(fā)出一聲充滿自嘲意味的冷笑,捏著書頁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一股強烈的被愚弄感和憋悶感堵在胸口。
仙陣的威壓是真的,死亡的恐懼是真的。
但這本《基礎(chǔ)吐納訣》,它就是個普通的破功法。
那個凡人師尊,根本就是在裝神弄鬼。
他不過是仗著那座詭異的仙陣,狐假虎威罷了!
一股邪火直沖腦門,讓他幾乎想將這本破書撕得粉碎。
但窗臺上那只死耗子的腥臭味仿佛還在鼻尖縈繞,更縈繞不散的是仙陣那如同天威般的沉重壓力。
“呼……”
華云天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強行將那口惡氣壓回心底深處。
他死死攥著書冊,憋屈半晌,最終還是頹然松開。
站起身,走到窗邊,面無表情地將那只死耗子掃落窗外。
看著它墜入草叢,華云天的眼神更加冰冷幽深。
今日之辱,他記下了。
在擁有足夠力量掀翻這座仙陣之前,他需要蟄伏,需要忍耐。
“江凌,太始宗,我們走著瞧?!?
他低聲自語,聲音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沉淀下來的幽深。
華云天重新盤膝坐下,再次運轉(zhuǎn)起前世的《九轉(zhuǎn)玄元功》。
這一次,心境卻多了一層陰霾和前所未有的警惕。
他將打磨基礎(chǔ)的過程放得更慢更細,如同潛伏的毒蛇,在積蓄力量的同時,也睜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著這座處處透著詭異的宗門。
……
接下來的日子,江凌一如既往的擺爛。
只要系統(tǒng)不鬧出動靜,他完全當它不存在。
振興宗門?
沒有的事!
華云天變得更加沉默寡,幾乎成了影子,除了必要的露面,絕不踏出房門半步,對江凌的態(tài)度也變成了徹底的無視。
江凌樂得清閑,也懶得再去管這個朽木徒弟。
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伺候兩樣寶貝上。
金燦燦和他的靈田。
金燦燦的成長肉眼可見。
體型已經(jīng)接近一只大型犬,渾身金羽流光溢彩,在陽光下行走,宛如一團移動的金色火焰。
它的力量也大增,翅膀扇動帶起的風能把江凌吹個趔趄,爪子輕易能在山石上留下深痕。
最讓江凌驚喜的是,這小家伙似乎覺醒了一點控火的天賦,偶爾打個噴嚏,都能噴出幾點火星子,把地上的枯草燎著。
“哎喲我的小祖宗!悠著點!咱家就這點家當,可經(jīng)不起你烤?。 ?
江凌手忙腳亂地撲滅小火苗,心有余悸地拍著金燦燦越發(fā)寬厚的背脊。
金燦燦則得意地“咕咕”叫著,用腦袋親昵地蹭他。
“怎么越看越不像雞呢?”
揉著金燦燦頭頂上幾撮鮮亮的羽毛,江凌心里直犯嘀咕。
沒有哪只雞會噴火吧?
還是說,這家伙變異了,覺醒了噴火的天賦?
臥槽!
那不成名副其實的火雞了?
江凌一陣胡亂猜想,直接把自己給整無語了。
算了,愛咋咋地吧。
反正這是自己的徒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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