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氣,狠狠擼了一把金燦燦的背羽。
“看看你大師兄!這才一個月,多精神!多威風(fēng)!某些人連根雞毛都比不上!”
“啾!”
金燦燦似乎聽懂了江凌的抱怨和對自己的夸獎,得意地昂起頭,發(fā)出一聲清越的鳴叫,還故意朝著華云天屋子的方向扇了扇翅膀,帶起一小股帶著灼熱氣息的風(fēng)。
屋內(nèi)。
盤膝而坐的華云天猛地睜開眼,眼中寒光一閃。
江凌那指桑罵槐的話,和外面那只蠢雞挑釁的鳴叫,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一股強(qiáng)烈的屈辱感和怒火直沖腦門。
“無知匹夫!安敢辱我!”
他心中怒斥。
他前世乃是堂堂渡劫大能,修煉的《九轉(zhuǎn)玄元功》更是天階頂尖功法,追求的是無上道基!
豈是這等只知貪圖速度,根基虛浮的庸才所能理解?
正是深知前世根基不厚,不能越階而戰(zhàn),他才在那對奸夫淫婦的聯(lián)手偷襲下身死道消!
這一世,他就是要將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扎實(shí)。
要將每一個小境界都打磨到極致圓滿。
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登臨仙界,將那對狗男女徹底碾碎!
“哼!待我道基大成,一朝飛升,爾等皆早已入了輪回,徒增笑柄!”
華云天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怒火,再次閉上眼睛,心神沉入體內(nèi),更加專注地引導(dǎo)著那一絲絲精純的靈氣,如同最耐心的工匠,細(xì)細(xì)雕琢著自己的道基。
他徹底無視外面的動靜,完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江凌見里面毫無動靜,也徹底死了心。
他原本想著把《太上忘情劍典》傳給華云天,現(xiàn)在也懶得給了。
“愛咋咋地吧!當(dāng)老子沒這個徒弟!反正靈石靈藥到手了,有寶貝金燦燦在,還怕沒好日子過?”
他賭氣似的想著,抱起金燦燦,“走!徒兒,為師帶你巡山去!看看咱們后山那靈泉,順便看看撒下去的靈蔬種子發(fā)芽沒?!?
金燦燦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江凌的下巴,發(fā)出愉悅的“咕咕”聲。
對那個師弟,它本能地感覺到對方對師尊的不敬,琥珀色的眼睛里也帶上了一絲不喜。
一人一雞朝著后山走去,徒留那間破屋在寂靜中,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然而,金燦燦在路過華云天那扇破窗時,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掙脫江凌的懷抱,撲騰著翅膀飛到窗沿下,低頭在草叢里一陣翻找。
然后叼起一個東西,費(fèi)力地?fù)渖戎岚?,把它放在了華云天那扇關(guān)不嚴(yán)實(shí)的破木窗窗臺上。
做完這一切,金燦燦才滿意地飛回江凌肩頭,得意地“嘰嘰”叫了兩聲,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江凌看著窗臺上的東西,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咧開一個極其惡劣的笑容,叉著腰對著屋子方向大聲道:
“哎呀!金燦燦,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給你師弟送見面禮也不挑個新鮮點(diǎn)的,下次記得抓活的!要肥一點(diǎn)的!”
說完,也不管屋內(nèi)驟然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哼著小曲,帶著得意洋洋的金燦燦,優(yōu)哉游哉地巡山去了。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華云天開窗時,看到“禮物”時精彩紛呈的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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