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高義怒而吼道:“果真是你這個蠢婦!”
張賀婷立刻從椅凳上跪下來,哭得淚眼漣漣:“不,是她污蔑我,這個玩意我從未見過,是她們?nèi)轿曳恐形勖镂业模覜]有做過這樣的事”
丫鬟抬起頭,怒視著張賀婷:“這正是大夫人房中找到的,紅疹粉不是尋常人能拿得到的東西,除了大夫人還能有誰要用到紅疹粉,不止是這一次,大夫人昨兒個也在下午茶點里給陸夫人下了藥,大夫人特意去了府中廚房一趟,就是為了給陸夫人的下午茶點里下藥!當日,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也在!”
盛老夫人往身側(cè)嬤嬤看去一眼,嬤嬤默然點頭:“是,當時奴婢瞧著就有些不對勁,不明白大夫人要待在煙熏火燎的后廚房不走,往日大夫人可從未去過,現(xiàn)在想來”
盛老夫人臉色越沉。
“正是這次,大夫人背對著所有人往青云園的食盒里下藥,”丫鬟還在說,“還有前些天陸夫人端著的那碗粥也是被大夫人下了藥,大夫人給陸夫人下藥不止是一次兩次!大夫人身上長的東西是她咎由自?。 ?
“若不是陸夫人察覺,如今陸夫人才是長滿紅斑紅疹之人!奴婢真的沒辦法了,奴婢若是不說出來,大夫人就要將奴婢賣去青樓,奴婢不想去青樓了了余生奴婢以性命擔保,奴婢絕無虛,若有虛或是隱瞞,立刻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張賀婷腦袋嗡嗡地響,她竟是不知自己的丫鬟還能如此伶牙俐齒。
盛老夫人臉色沉著,抿唇不發(fā)。
盛高義雖對陸尋雁沒有任何好感,對張賀婷要對陸尋雁下手也并不在意,但是張賀婷自己做的錯事,報應卻是報到了他頭上,他至今身上還是瘙癢難耐,忍了又忍才不至于撓上去。
又聽那大夫所說,起碼一兩個月紅疹才能消退,他官職在身,這些天又有如何見人?
張賀婷還是他的妻子,做出這樣丟盡臉面的事,他作為張賀婷的丈夫,臉上無光。
樁樁件件加在一起,實在是沒辦法計較。
思及此,盛高義勃然大怒,指著張賀婷怒罵:“蠢婦!你可把我害慘了!”
張賀婷渾身一抖,跪都跪不住,跌落在地上,凄凄慘慘地看著盛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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