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沈知初,想要接下她的回應。
有那么一瞬間,沈知初想要和厲景深一塊兒出去,她來這里已經有一周了,想出去遠遠地看上白邱璟一眼。
可看了又怎么樣,她都簽了離婚協議了,指不定,現在她和白邱璟之間沒關系了。
她怕面對白邱璟各種眼神,哪怕是面無表情,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厲景深等了半晌,沒等到沈知初的回應,“我走了,早飯我做了,記得下樓吃,我不想再像昨天那樣灌你吃?!?
沈知初這次難得地目送了厲景深離開,直到門關上了,她也沒回眼,直到外面?zhèn)鱽硪媛曀呕剡^神。
厲景深把車開出去,去了一家茶樓,茶樓昨晚就提前預約后了,進去直接和前臺說,就會有服務員領著進包廂。
白母提前就到了,點了茶,還有一些糕點,顯然她早飯都沒吃就來了。
見到厲景深,白母起身,明明她是做長輩的,卻在小輩面前顯得那么局促。
“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
厲景深冷淡地回答完后直接移出椅子坐下去,開門見山問,“說吧,什么事。”
自從厲景深的父母死了后,她對厲家所有人都冷淡,白母想過彌補他,用了很多種辦法,厲景深都不領情,去她家吃飯也是因為有事才去。
白母現在看著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叫他。
叫名字,他們之間好像沒那么親,叫厲總,也沒到這么生分的地步。
外面的陽光逐漸露了出來,厲景深低著頭點了大紅袍,他聲音和臉色都很冷淡,讓人不敢靠近。
等服務員送來茶具泡好茶出去后,白母才開口,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夾打開,里面一沓的文件。
“這個……你看看。”
厲景深接過,瞟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母拿出來的正是白家旗下產業(yè)所有股份,只要厲景深一簽,白氏立刻易主。
白母不疾不徐地說:“你之前打壓白氏,不就是想讓我們在家族企業(yè)和知初之間做一個選擇嗎?經過我們一家人的商量,我們決定用白家所有財產把知初換回來,我知道她消失這么久是在你那里,也只有你有這個手段讓我們所有人找不到她?!?
厲景深狹長的眸子微微抬起來,盯著白母:“用白家?guī)资甑漠a業(yè),八百億去換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們真的甘心嗎?”
“她不是無關緊要的人,知初是我們的親人,為了親人,這些錢算得了什么?!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