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俘虜?shù)慕当?,高迎祥得到了一個消息,官兵抽調(diào)了不少的遼騎南下。
盧象升似乎被調(diào)為了總督,如今正督師河南之中。
但就算如此,河南也不得不去,只能盡快抓緊時間了。
再過不久,就是河南的秋收之際,趁著秋收突入河南。
會和了現(xiàn)在仍在河南、湖廣等地的其他諸營,便能夠再度取得優(yōu)勢。
鏖戰(zhàn)多年,明軍已經(jīng)是漸漸的顯露出虛弱的勢態(tài)。
官兵在北方的情況正越來越差,這些年月接連戰(zhàn)敗。
在遼東崛起了那個新部落,建國稱制,自稱為“大金”,其戰(zhàn)力遠勝于官兵。
北面和朝廷打了幾百年仗的蒙古人,似乎都已經(jīng)臣服于了金國。
高迎祥將局勢看得很清楚,有著北面的金國作為牽制。
朝廷根本就沒有辦法全力進剿,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高迎祥轉(zhuǎn)頭看向東南方,東南方還能依稀看到明軍的軍旗。
明軍撤出咸陽之后便分成了兩路,一路往西安退走,一路往涇陽退走。
張獻忠騎乘著一匹黑馬,立于高迎祥的身側(cè)。
他沒有穿戴盔甲,而是穿著一身深青色的窄袖貼里。
張獻忠的面色相對于其他人來說要顯得更黃一些,蓄著長須,須長一尺六寸。
雖然自稱八大王,但是軍中私下多叫張獻忠為黃虎。
高迎祥喜怒不形于色,張獻忠猜不出高迎祥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過張獻忠也不需要猜,如今七十二營之中,他麾下的勢力僅次于高迎祥。
“大小曹、左良玉、賀人龍現(xiàn)在都在涇陽和三原,探馬回稟,左良玉南下帶了差不多五千的兵馬,涇陽不好打?!?
左良玉當初在平?jīng)龅臅r候麾下只有差不多小三千人,現(xiàn)在兵力膨脹到了差不多五千,這么多的軍兵從哪里來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高迎祥雙目微凝,面無表情道。
“不管難不難打,這一戰(zhàn)都必須要打?!?
“寧夏、固原的兵都壓過來了,再不走就要被困死在陜西了。”
高迎祥清楚張獻忠心中的想法。
“我們之前被騙了,洪承疇麾下兵力絕對不多,如果他兵力充足,絕對不會放棄鳳翔府,這沒有任何的理由?!?
“他兵力充足的話,只要把鳳翔和平?jīng)龆滤?,等著寧夏和固原兩?zhèn)的邊軍絞殺過來,我們所有人都要葬在陜西,但是他沒有?!?
高迎祥這段時間已經(jīng)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竅。
洪承疇這段時間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實際上外強中干。
他要是早些進軍,恐怕已經(jīng)是一錘定音。
但是現(xiàn)在時間卻是有些晚了,左良玉已經(jīng)是帶兵南下馳援而來。
“就算加上左良玉這四五千人,洪承疇麾下也不過只有一萬多人,優(yōu)勢仍然在我們這邊?!?
“只要這一戰(zhàn)不輸,無論是平還是勝,最后計劃都能功成?!?
高迎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張獻忠,沉聲道。
“如果戰(zhàn)事不利,你領(lǐng)麾下的部眾率先突入河南。”
“我會在涇陽和三原拖住洪承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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