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詔王安排在朝中的黨羽怎么可能會相信她這一番論?
王御史立刻出列駁斥:“荒謬!妖惑眾!一介婦人,懂得什么農(nóng)桑之事?分明是巧舌如簧,為其獻上陋物,褻瀆太后圣壽開脫!此等怪力亂神之說,動搖國本,其心可誅!”
坐在席間的寧丞相,自寧婕出列獻禮起,眉頭就未曾舒展。
眼見女兒被南季郡主和御史聯(lián)手發(fā)難,他心中又急又怒,卻因身份特殊,在皇帝和太后明確表態(tài)前,不便直接出面維護,以免被扣上徇私仗勢的帽子。
他暗中對坐在不遠處門下省的得意門生李侍郎使了個眼色。
“王御史此差矣。”李侍郎聲音洪亮,帶著文官特有的沉穩(wěn)
“寧貴嬪只是觀察作物后提出一種可能,對不對該由司農(nóng)寺去驗證。如果僅因東西長得丑,就說是妖惑眾。”
“那朝廷鼓勵農(nóng)桑廣開路,豈不成空話了?寧貴嬪關(guān)心農(nóng)事,這份心意值得肯定。現(xiàn)在證據(jù)都沒有,就說她有罪,豈不讓想為朝廷出力的人寒心?”
李侍郎這番話,站在了國策和路的高度,既避開了直接為寧婕個人辯護的嫌疑,又將議題拉回到了務(wù)實和理性的層面,引得幾位注重實務(wù)的宗室老臣紛紛點頭附和。
“李侍郎所在理?!绷硪晃慌c丞相交好的官員也出支持。
“是祥瑞還是常物,確需查驗后方能定論,豈能因獻禮之人身份,便先入為主,斷其是非?”
南詔王安排在朝中的黨羽見狀,還想再辯。
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帝君澤,緩緩開口了。
“夠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瞬間壓下了所有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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