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還是老話,冷魅的眼神淡然地掃視她,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一下車,安然小臉發(fā)青,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那輛邁巴赫已在她的身后呼嘯而過。
轉(zhuǎn)眼,望著那儼然脫韁野馬似的車子迅速消失于她的視線內(nèi),她的心好像被磐石壓住似的,沉重得讓她難以喘氣。
給母親撥打電話,聽到那熟悉的慈祥嗓音,安然一個情緒激動,居然啜泣了起來。
“安然,怎么了???怎么就哭起來了?有什么事情,快跟我說說?!?
電話那頭,安母似乎并不知情,還一個勁兒地詢問她。
她連續(xù)做了幾個深呼吸,聲淚俱下道,“媽,爸爸是不是真的跟蕭御簽了合約,要將我嫁給他?!?
一聽這話,安母也愣住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顫著音問道,“你說什么?你爸爸跟蕭御簽約?要讓你跟他結(jié)婚?我怎么不知道啊?”
“剛才蕭御都來找我了,他親口跟我說的,我就想問問,是不是真的?還是跟上一次那樣,是蕭御在耍我?”
她眉頭緊鎖,聲音柔軟無力,心里一直在想若這件事是真的,她該何去何從,真的要悔婚嗎?然后讓她父親承擔(dān)高額的違約金嗎?
“你別慌,我現(xiàn)在立馬去醫(yī)院問問你爸,我看是不是他老糊涂了,居然拿你的幸福開玩笑。”
安母略有不安,忙不迭地安撫她,“好了好了,你先別哭,也許這只是那個蕭御跟你開玩笑呢?!?
“爸爸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一心想要壯大安氏,人家蕭御給他點甜頭,他當(dāng)然搖搖尾巴就跟過去了?!?
想起此前父親一心要她對蕭御千依百順的態(tài)度,她的內(nèi)心就越來越不安,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很有可能不是蕭御開玩笑了,而是殘酷的事實。
母女倆絮叨了幾句,掛了電話后,安然如行尸走肉般,整個人都木訥了。
呆滯地仰頭凝視著那片蔚藍(lán)的天空,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她用力咬唇,良久,猛地抬手擦拭了一把,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精光。
我不能跟蕭御結(jié)婚,絕對不能,絕對不能
上一世的她,因為幾面之緣而徹底愛上那個男人,殊不知因此奠定了她的人生基調(diào)。
悲慘兮兮的后半生,獨守空房,冷暴力,丈夫出gui這種種考驗她忍耐力的事情,她一一經(jīng)歷,卻苦于無力改變。
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不管她多么的聲嘶力竭,撕心裂肺,一切都是徒勞,他仍舊我行我素,而她,依舊是那個別人艷羨的蕭太太。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金絲籠里的鳥兒,主人可以為所欲為,而她,注定困在籠子里,直至死去。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