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孟部長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匯報了幾句。/1′1.k′a?n¨s,h!u¨.*c¨o′m~
他說:“你現(xiàn)在過來吧?!?
我對小舒說:“向朱主任報告一聲,我去市委。”
一會兒,舒展進來說:“可以走了?!?
一路順利,下車,上樓,小跑,我趕到了孟部長辦公室,然后氣喘吁吁地向他詳細匯報了情況。
當然,孟部長主要負責管理兩個工廠,這些事情實際上并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nèi)。我之所以前來找他,主要是想向他請教一下接下來該如何采取行動。
孟部長聽完我的匯報后,沉思片刻,然后緩緩說道:
“目前的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余光遠已經(jīng)供出了他多次參與賭博的事實。而且,他的賭注相當大,這引起了公安人員的高度關注。
他們抓住這個突破口,開始深入調查余光遠的資金來源。畢竟,一次幾萬甚至上十萬的賭資可不是小數(shù)目,他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呢?”
我說:“抓對了方向?!?
孟部長接著說:“公安人員把余光遠的老婆叫到了公安局,據(jù)他老婆交代,余光遠平時的工資都會交給她。于是,公安人員就抓住這一點,延長了余光遠的拘留時間,并且加緊對他進行審查。
在這種壓力下,余光遠最終供出了他手里有一筆公款。所以,現(xiàn)在這個案子已經(jīng)移交到了紀委?!?
我說:“這就合上數(shù)目了?!?
孟部長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
“你這次的匯報非常及時,讓我們對錢的來源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不過,你也不要去找周林了,他現(xiàn)在也在四處找領導活動,想要為自己開脫。你應該迅速去紀委反映這個情況?!?
我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
“但是,李守正和周林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密,我實在有些擔心……”
話還沒說完,孟部長便打斷了我,他語氣堅定地說:
“無論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好,在真正的事實面前,任何人都無法干預。¥!零?.?點看$x書(a更^新?
絕對不要去找李守正。只要事實確鑿,那么無論誰擔任紀委書記都無濟于事。你直接去找一室的曾主任就行,我會給他打個電話提前溝通一下。”
聽完孟部長的指示,我轉身回到車上,拿起手機撥通了劉平均的電話:
“請你把剛才的案卷帶過來,我在紀委大門前等你?!?
電話那頭的劉平均似乎有些猶豫,他回答道:
“我一直在給周書記打電話,可總是打不通。這種事情是不是應該先向他匯報一下呢?”
我心中不禁有些惱火,提高聲音說道:
“那你就繼續(xù)打他的電話吧!我派司機過來取記錄,你可以不用過來了?!?
劉平均顯然被我的話嚇到了,他連忙說道:“別別別,我這就過來,我這就過來。”
我仍然余怒未消,厲聲斥責道:
“你作為紀檢監(jiān)察主任,明明知道這件事卻隱瞞不報,你的責任心都到哪里去了?”
大約過了20分鐘,我和劉平均終于在紀委門口會合了。
我?guī)е鴦⑵骄哌M了紀檢一室曾主任辦公室。
都是熟人,他笑著跟我們兩人握手,說道:“兩位主任一齊上門,有什么好事?”
我知道剛才孟部長給他打過電話,便故意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向你來反映一個情況??磿輹远惥W(wǎng)冕廢躍瀆”
曾主任一聽,泡了兩杯茶端給我們,坐下后,打了一個電話。
進來一名工作人員。
他對工作人員說:“這是開發(fā)區(qū)郝主任,劉主任,你是認識的?!?
辦事員向我們點點頭,笑笑。
曾主任對辦事員說:“兩位主任有個情況要反映,你記錄一下?!?
我說:“劉主任,你匯報一下。”
劉平均說道:“我們后勤科的肖自如,在沒有得到領導批準的情況下,竟然私自從財務室支取了整整十萬塊錢!我們進行了初審?!?
說罷,將一本厚厚的記錄本雙手呈上。
整個房間里異常安靜,只有曾主任翻動記錄本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過了一會兒,曾主任終于看完了記錄本,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身上,緩緩地說:
“郝主任,非常感謝你們能夠及時提供這樣重要的情況。但是,這個案子的另一個關鍵人物是財務室主任黎琴琴。”
曾主任轉臉對劉平均說:“劉書記,你也搞了多年的紀檢監(jiān)察。這個黎琴琴,請你帶到紀委來?!?
劉平均說:“主要是我現(xiàn)在打不通周書記的電話?!?
曾主任說:“你應該懂業(yè)務嘛,我們找人詢問,可以告訴單位領導,也可以不告知。找不到的話,先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