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說道:
“我們有些事正在向郝書記報告,郝書記說要把你找來一起商量。就是我們對這個探險隊有疑問,疑問是由加林同志提出來的,加林,你向劉局長講一遍。”
鄔加林又把剛才說過的事向劉局長復述了一遍。
劉局長望了我一眼。
我鼓勵道:”大膽說,對不對都無所謂,我們是在一起研究。”
劉局長掏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才說道:
“這也是個兩難的問題。安裝竊聽器,如果他們只是談?wù)摪l(fā)現(xiàn)了什么,并不表示他們盜竊。因為他們也沒帶什么東西出來。
如果說他們計劃第二次再來盜竊,這基本上不可能了。
郝書記指示封洞,這是個無比英明的措施。我想,這一次之后,一定要請省里專業(yè)的文物專家前來查清這個洞的底細。
包括是不是一個純天然的洞,還是有人生活過。如果像老百姓所說,以前土匪居住過。文物專家,加上省公安廳的痕跡專家一進洞,就有明確的答案。
所以,我提出三條建議:
一是暫時不對他們監(jiān)聽,由我們到省公安廳匯報。請他們出面了解這個探險隊。他們有更加可靠的消息渠道和偵察手段。
這個探險隊如果是以探險為名,從事文物竊取,那么,不管他們以前暴沒暴露過,總可以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二是同時向省公安廳、省文物局申請,請他們組成聯(lián)合考察隊。對這個洞進行探測。
三是作為一名公安人員,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們是以竊取財物為目的,就只會五個人進洞。不會到村支書家里,叫何支書記準備伙食。
至于他們關(guān)著門議論這事,并不代表他們想盜竊。也許是怕別人聽到他們講話的內(nèi)容。
我的意見就是這些,請書記定決?!?
我點點頭:“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劉局長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就暫時拍個板,大家按這個來執(zhí)行。
第一,既然這樣,我明天向隆書記單獨匯報一次。我們在坐的四人,加上隆書記,就五個人掌握這個情況。絕不外傳。
第二,目前是放假期間,公安廳還是有人上班,但文物專家不一定上班。加上我們把洞封了,那么,專家組考察的日子推到十月七號之后。
第三,對這幾個人,以必須治好為名留下來。再說,就是文物專家來了,也要請他們帶路。以這兩個理由留下他們。同時,也可以暗中觀察。
如果一定要走,也要有走的理由。不管什么理由,我們堅持一條,還是要請他們帶路,協(xié)助探測。
第四,劉局長要派可靠的人,對這個唐又生進行秘密調(diào)查。調(diào)查結(jié)果只向我匯報。我們的目的是發(fā)展旅游。當然,要是查出了一個大案,對旅游更好。
但是,如果人家只是純探險,我們就要鼓勵。畢竟中國人中有冒險精神的人太少。最后,我宣布一條紀律: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
趙欣說:“還是郝書記有定力,對這么一件撲離迷朔的事情分析得很透徹。我們就按書記的指示辦吧?!?
會散,其他兩人去休息了。鄔加林也帶我去休息。
他站起來說:“書記,真的對不起,只有我們廣播站那個女孩子的床衛(wèi)生點。我叫她回家了?!?
我站著,說:“不去睡?!?
他吃驚地說:“她叫小唐,沒結(jié)婚的,家就在附近?!?
我說:“你也當了這么多年書記,別人一傳,不免走樣,說我睡在女廣播員的床上?!?
鄔加林說:“是借她的床。”
我說:“謠是怎么起的,人家才不跟你解釋那么多,就說郝書記睡在女廣播員房里,他說錯了嗎?”
鄔加林的臉紅了。
我說:“人人和我都關(guān)系好?人人都不敢說我的壞話?”
鄔加林說:“那我就再找找。”
我說:“要再找干什么,到你房子去睡。兩個人一起睡也行,你把床讓給我,你睡沙發(fā)也行,反正我也沒帶衣服,今晚就將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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