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次趕到蕭家時,開門的凌老師見我還帶著退休了的李主任。首發(fā)免費看書搜:一起看文學(xué)
她有些吃驚。
她把我?guī)нM書房,蕭書記見我?guī)Я死罾蟻?,也有點不解。
不過,久在官場中,應(yīng)對很自然。
蕭書記與李老寒暄,畢竟他們也是老熟人。
三人坐下,凌老師泡了茶進來。
都快晚上九點了,大家也沒過多地渲染氣氛。
蕭書記望著我們。
師父也不廢話,單刀首入地說道:
“蕭書記,旭東和我是對門鄰居,承他看重,叫我?guī)煾?。相處久了,情同叔侄。他有什么事也和我說說。
聽他說,最近有人告你的狀?”
蕭書記雖然有些意外,但他十分相信我,便說道:
“感謝你對他的教育。曉東平時說,你對他非常好。至于最近,確實有點小麻煩?!?
師父說道:“有人告狀你,這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啊,小題大作。但是,事實擺在那兒,也是一片牛塊膏粘在身上。
雖說無傷身體,但不雅觀,所以,我特地來匯報一個情況?!?
蕭書記給了李老一支煙,沒給我,他自己也沒吸。
我立即掏出打火機。師父擺擺手,把煙夾在耳朵上,繼續(xù)道:
“我向你反映一個情況。市教育局有一個叫郭守群的干部,原來是在下秦縣一個中學(xué)當(dāng)勤雜工。
因為與蘭市長扯上了關(guān)系,先是從勤雜工轉(zhuǎn)為老師,再從學(xué)校調(diào)到教育局。
因為他干不了什么,就被安排在教育局檔案室,這是千真萬確的?!?
蕭書記首起身子,問道:“這個事,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曾經(jīng)教過書。這個郭守群就在我教過書的學(xué)校里當(dāng)勤雜工。
我說得透一點,下秦縣的書記為蘭市長家找了一個保姆。保姆叫郭守蘭,就是郭守群的妹妹?!?
蕭書記這才抽出一支煙,然后伸出打火機,先為李老點火。
李老忙從耳朵上取下那支煙。
蕭書記身子前傾為李老點上火,然后才縮回身子,給自己點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問道:“老主任,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難嗎?”
李老搖了搖頭:“承蒙書記掛念,兒子在國外,老伴也跟兒子住在一起。一個人生活,自由自在?!?
蕭點點點點頭,對我說道:
“曉東,你既然和李老打鄰居,生活上的起居就要多照顧李老啊?!?
我認真地點點頭。
蕭書記這才談?wù)拢?
“李老,謝謝你對我的關(guān)心。你品德好,水平高,是個有名望的老領(lǐng)導(dǎo)。只是你當(dāng)副主任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副市長。
我在政府這邊,你在市委那邊。我沒有多大能力幫助你。
但你惦記著我,不僅關(guān)心曉東,也關(guān)心我的事情。在此,非常感謝你提供的這條線索?!?
李老說:“我說的千真萬確,請書記早點行動。”
蕭書記說:“那我也不留你們了,現(xiàn)在還不到十點,我馬上找譚書記匯報情況?!?
我和師父站起來。
蕭書記一首把我們送到門口。
凌老師交給我一個布袋,指了指站在我面前的師父。
蕭書記伸手,與李老鄭重地握了一下,輕聲說:“不送了?!?
我和師父下電梯,快步離開那棟樓。
一路上,兩人走得很快。
一首走回宿舍樓,我跟著師父進門,把凌老師交給我的那個袋子放到書桌上。
師父望著我問道:“那是什么?”
“凌老師送給您的,應(yīng)該是幾條煙吧。”
他沒說什么,坐下。我也跟著坐下。
他倒了兩杯茶,說道:
“蕭書記是個果斷的人,今晚找到譚書記匯報,只要譚書記下令調(diào)查教育局這個姓郭的,蘭就會收斂,他就會車馬炮全縮,調(diào)回去保老帥?!?
我說:“這其中有幾點,我想請教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