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班,我在走廊上碰到花局長,跟她打了個招呼,她笑一笑。免費看書搜索:找小說網(wǎng)
坐到辦公室,我先燒水,泡一杯茶,慢慢喝。
如果昨晚孟市長沒和我談那番話的話,我可能會跟她解釋——聞主任來市里,僅僅是送他媽來療養(yǎng)。但是,聽了孟市長那番話之后,我不想跟她解釋了。
一,我外出向她請了假。
二、請了假,我的行為就不是公務活動。
三、這個醫(yī)養(yǎng)中心由領導小組管?;ㄖΨ疾皇俏业慕^對上級,只有孟市長才是我的上級。
西、這是一次私人活動,至于孟市長去了,是他與聞主任很熟。譚書記去了,是孟主任邀請的。
這是西個正當?shù)睦碛桑劣跐撘庾R里,就是我聽了孟市長的話之后,對花有些反感了。
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她把郭有材擠走,本意是想讓曹再升當常務副局長。自己去人大或者政協(xié),再讓曹再升接任局長。
那么,海洋大酒家的股份還在。她本人是既升官又發(fā)財,兩全其美。
這樣一推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以前,她對我好,因為我是張書記的秘書。
后來,組織放我到衛(wèi)生局,她無可奈何。
再后來,她就是演戲了。比如第一次開會,她說要把財務交給我審理,曹再升有意見,花局長還批評了他幾句。
這,就是演雙簧。
我制定財務制度,她說不必定得這么細,砍掉了我的一些內容。
這,就是為了能夠在大海洋大酒店繼續(xù)吃吃吃,喝喝喝。
想到這一切,我覺得有兩個因素讓我犯了方向性的錯誤。
一是自己從學校到機關,社會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
二是師父從沒提醒過我。
當然,這個不能怪他。他離開崗位這么久了。以前也是在機關大院內工作,跟下面單位接觸不多。對衛(wèi)生局不了解,對花局長更不了解。
既然這樣,我就理解了曹再升為什么在衛(wèi)生局比較猖狂。
表面上是花局長壓他不住,實質上是他們暗中有共同的利益。
當我來衛(wèi)生局之后,花局長表面上說要推薦我,暗中,她一定在阻撓我上位。
真是一位泰斗級演員。
這一次,我沒邀她,她就上火了,認為我識破了她。不尊重她,想早點取而代之。
這樣一想,我抽了一口冷氣,說不定他們正收集我的什么材料。
比如,我一個人占兩間辦公室,沒當局長就提前享受局長待遇。
比如,暗中搜集我的其他問題,是不是在醫(yī)養(yǎng)中心領了什么額外的補助。還有,與什么女人有什么扯不清的關系……
想到這里,我打了一個電話給辦公室李主任,叫他過來。
李遠山立即來了。
我說:“你們大辦公室有三個人,劉美玉、危靜姝、宋志。三人有點擠,把宋志安排到我外面這間辦公室?!?
他問:“不是給莫林山醫(yī)養(yǎng)中心留著的嗎?”
我笑道:“當時確實是這么想的,張岳松到那兒搞幾個月之后,回來就坐外面這間,幫我聯(lián)系醫(yī)養(yǎng)中心那一塊的工作。
但現(xiàn)在,他愿意留在那兒,這辦公室空著干嘛?”
李遠山說:“要劉美玉過來行嗎?她是辦公室副主任?!?
我搖搖頭:“辦公室副主任就要坐鎮(zhèn)辦公室嘛。宋志主要是寫材料,搬過來就可以安安心心做點文字功夫?!?
李遠山笑道:“你考慮得很周到?!?
我說:“現(xiàn)在就去辦。”
他問:“要問問花局長嗎?”
“這個事還要問她?我一個常務副局長根據(jù)實際情況,做件好事都不行了?”
他笑道:“好好好,我馬上通知他?!?
一會兒,宋志跑到我辦公室,問道:“郝局長,你要我搬過來?”
我笑道:“你連李主任的話都不相信?要我親自跟你說才搬?”
他立馬說:“好的,好的。我下午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