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師腳步匆匆地最先趕了回來,她那焦急的神色仿佛被火燎著一般。
沒過多久,只見花局長也風風火火地帶著醫(yī)生一同抵達。
那位醫(yī)生動作熟練而迅速,一進門便徑直走向躺在床上的蕭市長,先是從醫(yī)藥箱里取出體溫計,輕輕地放在蕭市長的腋下。
稍作等待后,醫(yī)生將體溫計抽出,仔細查看一番后,面色凝重地說道:
“已經(jīng)燒到39度5了,得先采取物理降溫措施。”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凌老師,有條不紊地指揮道:
“麻煩您找一條干凈的毛巾,用冷水浸透后再用力擰干,然后給蕭市長敷在額頭上?!?
凌老師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按照醫(yī)生的指示去做。
醫(yī)生打開醫(yī)藥箱,取出針頭消毒。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針扎進蕭市長的手臂,緩緩推動注射器,為其注射了一針退燒藥。
緊接著,又換了一個位置,如法炮制地打了第二針。
打完針后,醫(yī)生收拾好醫(yī)療用具,轉(zhuǎn)身回到客廳。
這時,一直憂心忡忡守在門口的凌老師連忙跟了出來,迫不及待地詢問醫(yī)生情況是否嚴重。
醫(yī)生微微搖了搖頭,寬慰道:
“別太擔心,問題不算太大,讓他好好睡一覺,等醒來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不過需要注意的是,他體內(nèi)有些濕熱,日后飲酒必須要有節(jié)制才行啊?!?
聽到醫(yī)生提及“濕熱”這個詞,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我心里頓時有了底。
凌老師面露難色,嘆息一聲說道:“其他方面倒還好,唯獨這喝酒實在難以把控?!?
醫(yī)生聞,沒說什么。只是安慰道:
“放心吧,只要這次能休息好,睡一覺之后就會恢復正常的?!?
凌老師連連向花局長和醫(yī)生道謝。
花局長叮囑了幾句,隨后便與醫(yī)生一起離開了。
整個房間終于安靜下來,凌老師才問喝酒的情況。
我說:“今天省煤炭廳來了幾位領導呢,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那場面很熱鬧啦!不過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我還真不太清楚。畢竟我們秘書是在外面吃?!?
這時,一旁的凌老師一臉氣憤地說道:
“以后他再這么喝酒,你就直接把他的酒杯給搶走!看他還怎么喝!”
我聽后并沒有吭聲,心里暗自覺得好笑,心想這也就是她一時氣急說的氣話罷了。除非她能親自去給蕭市長當秘書。
就這樣安靜了一小會兒之后,屋子里頭忽然傳來一陣聲響。
只見凌老師趕忙走了進去,沒過多久又攙扶著蕭市長慢慢走了出來。
原來是蕭市長想要去廁所解手撒尿。
等蕭市長方便完回來后,他微笑著對我說道:
“好啦,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的,真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凌老師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你快回去忙你的吧,如果這邊有什么情況我會打電話聯(lián)系你的?!?
我點了點頭,順口叮囑道:“那您可得記得多喝水哦,這樣才能多排尿,對身體也好些?!?
跟他們道別之后,我便離開了蕭市長家。
隨后,我徑直前往了辦公室。剛一進門,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響個不停。我接連接聽了好幾通電話,都是來詢問蕭市長是否在家的。
我統(tǒng)一回復道:“不好意思,蕭市長有事外出了,也許在開會吧?!?
處理完這些電話之后,我突然間想到,或許應該給張行遠打個電話告知一聲。
畢竟這種情況下,他和張主任理應前去探望一下蕭市長才比較合適。于是,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張行遠的號碼……
接通后,我問道:“你在哪?”
“在辦公室啊。”
“張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