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1997年元月,就意味著只有一個多月就要過農(nóng)歷新年了。
培訓(xùn)中心的課也越來越少,工作處于收尾階段。
基本上不安排省城的老師來上課。剩下十多天的課程由市內(nèi)老師負責(zé)。
有一天上午,張主任把我叫去。
我剛坐下,他就交代道:
“寫一份《外聘老師工作匯報》??偨Y(jié)一年以來,各位老師講了哪些課,哪些課程受學(xué)員歡迎,來年,要不要換老師,哪些老師要換。
既是一份總結(jié),也是一份分析報告。三天內(nèi)給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向孟主任口頭匯報?!?
我點點頭,說:“好?!?
對于領(lǐng)導(dǎo)交辦的工作,回答得越肯定、越短就越好。
回到辦公室,我就開始起草。
這種材料哪里要三天?一是情況熟,二是心里有主見。一個上午就寫好了。
對待來年聘請老師,市里的,我基本沒變。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刪了其中一個,下次見面都不好意思。
主要把省城的老師換一換。省城幾位老師呢,我把社科院和經(jīng)濟研究所的兩位換了,理由是理論陳舊,年齡過大等等。
第二天,我把寫好的材料交給了張主任。
他看了一遍。詢問了相關(guān)的一些情況,然后主要就省城幾個老師的去留問題,詳細詢問了一遍。
我早有準(zhǔn)備,把每一個人的講課情況分析了一遍。提出了一個觀點:社所院和經(jīng)研所的兩位老師主要是知識陳舊,講課不吸引人。
張主任見我引用一些學(xué)員的反饋,點了點。然后問道:“減去這兩位,是否要增補呢?”
“要增補,可以由省黨校教室研任道義主任推薦,他交游廣泛,認識的人多。本人的課也講得好?!?
“那年前,我和你去打一轉(zhuǎn)吧?!?
“讓我去打前站,了解情況之后,回來向你匯報。你有什么意見,我再反饋給他。你去的時候,則是見見具體的人選了?!?
張主任對我的這個建議很滿意,說道:
“那你就早點與他聯(lián)系,定下來之后,要小葉跟你去一趟?!?
我搖搖頭:“不麻煩葉師傅。年底事多,你隨時要用車,我搭個車,或者就個便車去一下就行?!?
“就個便車?”
“對,我有個朋友說最近幾天要去省城。以前在市內(nèi)辦點事,也用過他的車。”
“私人的車,你不能讓別人吃虧,給他報一趟車費?!?
我點點頭。
吃過中餐,我回進校給我安排的那間房子休息。
把房門一關(guān),先給旭哥打電話,說要去一趟江左,車費由公家報銷。
“哪一天?”
“聯(lián)系好了,我再告訴你吧?!?
“好的,最近我也要去一趟省城?!?
接著,我又打任教授的電話。
接通之后,我問他這個星期六,或者星期天在不在家。我想去拜訪他。
他說:“可以啊,快過年了,基本在家?!?
“那你是住在黨校還是住在外面呢?我想送點土特產(chǎn)給你。”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我是私人送幾只土雞,主任,您放心。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哦,太客氣了。住在黨校,到時到門衛(wèi)室問一問,在電話里說不清楚?!?
“那我11號,星期六,直接到你家里來拜訪?!?
打完這個電話,又給我爹打了一個電話,叫他撈幾條魚,殺兩只雞,都要弄干凈,我星期六就回家來取。
把這些事全部落實好后,我才給旭哥回電話,定在這個星期六,先到我家里打一轉(zhuǎn),再從家里去江左。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我就沒什么事了。到張主任辦公室去匯報,他人不在。又問張行遠,他說要下午三點左右才回來吧。
下午到辦公室上班,唐盛進來,他也沒有什么事,一個人坐著太寂寞,來我邊閑談。
我說:“老弟,你應(yīng)該寫張入黨申請書了?!?
他吃驚地望著我。
我點醒他:“不存在你參加工作才一年的問題,這是你追求進步的一種表現(xiàn)?!?
他很感激地對我說:“只有東哥對我關(guān)心。時時指導(dǎo)我。”
我說:“在一起工作,我們就要互相幫助,我有哪些方面做得不對,你也可以提醒我嘛?!?
“東哥是我學(xué)習(xí)的榜樣,我覺得你哪一方面都做得好?!?
“寫好,你就交給喻曉,她是組織委員?!?
唐盛說:“我趕快寫,寫好,你幫我看一看?!?
我點點頭。
唐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