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蕭市長去管什么?”
他說:“大概是去紀委吧?!?
我問:“新來管你們這一線的是哪位呢?”
譚軍說:“姓姚,聽說是個女的。原來在師大工作。”
我問張行遠:“姓姚,女的,師大,你應(yīng)該清楚吧?你是師大畢業(yè)的?!?
張行遠想了很久,搖搖頭。
我說:“行遠啊,只有譚軍在這里,我們算是三兄弟。我還是要說幾句內(nèi)心話?!?
他們兩人望著我。
“說什么內(nèi)心話呢,就是我們?nèi)齻€都是平民子弟。在機關(guān)里沒有一點人脈。這機關(guān)不好混。所以,我們?nèi)齻€要團結(jié)。
團結(jié)也不是沒有原則的團結(jié),誰有錯誤,其他人都要指正。別的不說,你在師大讀了四年書,連學校里有個姓姚的正處級女干部,你都不認識?!?
他分辯道:“師大也很大?!?
我說:“確實很大。但姚芷蘭,你沒聽說過?”
張行遠臉紅了:“她來當副市長?”
我說:“她就不能來當?”
張行遠說:“她好像只愛打扮?!?
我說:“只愛打扮,說明她有愛美之心嘛?!?
張行遠說:“對不起,東哥,因為學校里有好幾個姓姚的女性,比如,我們學生處處長姓姚。再說,她在我進學校時,還只是個副處長。
我真沒有想到她提拔得這么快?!?
譚軍說:“東哥,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姚芷蘭?”
我說:“兩位兄弟,我比你們大幾個月,你們喊我東哥。我也爽快地應(yīng)了。但一直想跟你們說一說,在機關(guān)工作,就不能只干工作。
只干工作,就弄不清方向。我們還是要抬頭看路?!?
譚軍點點頭,說:“確實,我爹搞紙扎,早幾年就做紙bp機,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會做手機。顧客需要啊?!?
我說:“我們?nèi)齻€人應(yīng)該互通信息。我為什么知道新的副市長是叫姚芷蘭呢,是到省城,肖逸告訴我的。但是在沒有明確之前,我就沒告訴你們。
特別是行遠,等這個姚副市長來了,你一定要找機會去找她。一定要到她住的地方去。你單獨去,進門就喊老師,不要喊什么市長。她肯定就要問你的情況。
一說,你果然是師大的,有共同熟悉的人和事,下次,你去找她,她就記住了。
當然,在外面不要喊她老師?!?
行遠笑起來,說:“東哥你多教一點,喊了老師之后,回憶一些學校的事,就走?”
“當然就走嘛。你還到那兒住宿?”
羞得行遠滿面通紅,笑得譚軍拍桌打椅。
我按了一下桌上的鈴,服務(wù)員進來,我說:“三個煲仔飯?!?
服務(wù)員出去了。
譚軍說:“東哥是確實關(guān)心人,是我們真正的大哥,我到五科,他就向我說了五科的情況。果然有用。”
行遠說:“向東哥學習。我下班后就跟進校的老師打點球。以后要改。”
我說:“球也要打,但與工作有關(guān)的動向更要打聽。沒有人天生會來照顧你,關(guān)心你。除了親人之外,與其他人的關(guān)系要靠自己去建立。
我們?nèi)齻€就可以隨便,有什么說什么。你看今天我在辦公室打電話,就把唐盛趕到你那邊去了。
如果跟你在一間辦公室,我就不會支使你出去嘛。”
行遠立即變聰明了,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跟牛主任匯報,要單位給你配一間單獨的房子。”
我說:“這樣直接提不好。你只提出必要設(shè)立一間單位的檔案室就行。到時,我到檔案室去,還是唐軍到檔案室去。再定?!?
譚軍說:“檔案歸辦公室管,你去提合適。牛主任會覺得你工作還有主動性?!?
我說:“對。這不怪你,老弟,譚軍畢竟比你早上一年班?!?
張行遠說:“我最小,向兩位兄長學習?!?
我說:“互相學習,互相幫助。我們都要向李老學習。他才經(jīng)驗豐富。”
吃完飯,我們就下樓,這次吧臺收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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