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我爸下學(xué)期可能當(dāng)校長。”
我欣喜若狂,問道:“真的?”
少澤說:“我姑媽告訴我的。所以,她叫我只埋頭讀書,不要弄出半點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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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爸當(dāng)了校長,我們轉(zhuǎn)回去讀書?”
少澤搖了搖頭:“他不會同意。轉(zhuǎn)回去干嘛,舒公主就在隔壁,就算我們換個班,不可能不碰上她吧?!?
我不吱聲了。我只想到汪校長成了一把手,沒想還有舒雨晴這個釘子戶。
我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你爸當(dāng)校長,秦校長去哪里?!?
少澤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再問:“你爸當(dāng)校長,這個事要舒公主她爸同意才行啊。”
少澤點點頭,說道:“我把有些事告訴你吧?!?
我連說:“你講?!?
他說:“開校務(wù)會研究處理你,就是秦校長做得不對。這種事一開始,秦校長就弄錯了方向?!?
“弄錯方向?”
“是啊,有些話我今天才敢跟你講。其實,舒雨晴當(dāng)時也嚇慌了,跑到學(xué)校找劉老師。劉老師馬上報告我爸。我爸也嚇了一跳,馬上帶人去現(xiàn)場找你。其實你只是掉下堤,沒有掉到水里?!?
我說:“就是掉到水里也淹不死我。水很淺”
少澤說:“就是嘛,我爸向秦校長建議,這事就瞞著算了。說舒雨晴掉了串鎖匙在那兒,尋了兩次沒尋到。要你幫著去尋。
結(jié)果秦校長發(fā)火,說要這樣偏袒不聽話的學(xué)生嗎?
你不知道,秦校長和我爹有矛盾。
我真的是菜農(nóng)的兒子,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少澤繼續(xù)說:“結(jié)果就只好公開研究怎么處理你。我爸在會上堅持,就算是在河邊學(xué)英語,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寄宿生。
你想想,秦校長有大腦嗎?他想討好縣委書記,一定要處分你。用這種辦法討好,腦殼里進了水?!?
我聽后,半天沒做聲。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坪,說:“坐坐。”
兩人坐下,我仍然沒吱聲,我要用時間來消化少澤說的這段話。
大家想想,當(dāng)時我只是個高二學(xué)生,對這種官場操作,半天都沒想清楚。
我只知道,汪校長是個好人。舒書記不想家丑外揚。秦校長賭錯了注。
坐了一陣,少澤說:“回去吧。”
我卻有點不想動。不想去教室,需要坐在這兒再消化消化,剛才少澤說的這番話,我真的需要消化。
少澤說:“你一個人坐在這兒想想也好,但不能把我說的話告訴第二個人?!?
我點點頭。
他說:“我去教室了。”
我還是點點頭。
坐在草地上,我想,其實,我也不能恨舒雨晴,只能恨秦校長。
但是,秦校長怎么要這樣對待我呢?
我沒有想清楚。
我懶得動,一直坐在那兒。球場邊有個人走過去,我也懶得理。一會兒,球場邊有個人走出來。我還是懶得理。
那人好像向我走來,我才扭頭去看。
結(jié)果我們雙方都大吃一驚。
“郝曉東,你一個人坐在這兒?”
我一看是陳嘉柔,窘迫得半天沒有回答。
一是剛才跟姑媽表過態(tài),不和女同學(xué)接近。二是我怎么好解釋一個人坐在操坪?我笑起來,不自然地笑道:“想數(shù)學(xué)題?!?
幸而球場的燈光不是非常明亮。
我邊說邊走,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爬到上鋪,倒是浮想聯(lián)篇。這個學(xué)校也有查夜的規(guī)矩?比如說每個班的班長輪流查夜?
不對啊。一中也查夜,但是寄宿中選出的代表。是幾個人一起查啊。
她不是寄宿生,有時候晚上來學(xué)校自習(xí),有時候沒來。那她怎么跑到操場上來了呢?
這真是一個謎。
弄得我一夜沒睡好。
喜歡官場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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