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倒真是個有本事的,三兩語之下,原本氣憤不已的汝欣居然也聽進去,她滿意點點頭,“你說得對,宴家再怎么得抬舉,說到底也是替我們做事,我今日的確有些操之過急,倒是讓裴霽誤會我是故意為難宴家?!?
    宮女笑笑不敢接話,只是汝欣忽地想起一件事:“你說方才偷聽到裴霽是為了治病所以才對她如此容忍,可我瞧著裴霽好好的,他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能有什么疑難雜癥要求到宴家?”
    “不管是什么病,公主只要記得,想世子之所想,憂世子之所憂,敬世子之所敬,世子就算是一塊冰,公主也能把他捂熱了?!?
    宮女又大著膽子開口,汝欣對此有些不以為然,“我本就是處處都緊著他,只是他不愛搭理我,滿京城的世家子弟沒有一個不是巴結(jié)著我的,只有他這般特別,不愧是我瞧上的人?!?
    見她自顧自地說這些,宮女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那鎮(zhèn)北王府手握邊陲兵權(quán),又深得皇上愛重信任,到了自家公主的口中竟像是一般的世家一般,這等有著實權(quán)的門戶,又怎么會看得上非嫡出的公主?
    送走這一屋的貴客,宴明瑯有些乏了,便摟著昭昭小睡了一會兒,宴知秋回來后得知家中今日來了裴霽和二公主兩撥人,有些后怕,連忙詢問管事可出了什么事不曾,在得知無甚大礙之后,才松了口氣。
    宴明瑯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時分,她來到母親院中請安,宴知秋忍不住問道:“昨日便等著你回來,原計不是去去就回?怎的還在外面過了一夜?我還聽說你是跟裴霽一同回來的,可是真的?”
    “不過是路上偶遇,加上昨日遇到了一些事,便先在村里留宿了?!?
    聚賢山莊的事她不敢貿(mào)然告訴母親,要是讓母親知道她跟江湖人士有所來往,少不得又要擔(dān)心,便三兩下岔開話題:“想來母親也已經(jīng)知道汝欣來過府上的消息,我瞧著她對裴霽殷勤得很,以后除了必要問診,還是莫要跟裴霽走得太親近了,免得她吃醋為難?!?
    “她平素里便喜歡找你的茬,總不能因為她便淡了跟鎮(zhèn)北王府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