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這啞奴的氣勢嚇得不輕,不過宴知秋也算是見了些風浪的,她聽著裴霽說最近身子不適,連忙迎他進了府。
裴霽朝著宴明瑯稍稍頷首,“宴小姐?!?
“世子病了?”
雖然裴霽面色看上去正常,不過宴明瑯還是察覺到一絲絲不尋常,她的視線在他的手上停留片刻,“這病想必糾纏世子許久,不然世子也不會求到我母親面前?!?
這些年母親與鎮(zhèn)北王妃雖有書信往來,卻也不曾聽王妃提起世子裴霽之事。
宴明瑯心中思量更多,只怕裴霽身上的“病”,連王妃都被蒙在鼓里。
裴霽沒想到比宴知秋更顯察覺到不對勁的居然是宴明瑯。
他對眼前年輕明艷的女子多了幾分好奇,“之前曾聽聞,宴小姐與藥理一事上頗有天賦,我本以為是以訛傳訛,沒想到是真的。”
“我起先也以為世子光風霽月,沒想到居然也會用宵小手段。”
不由得輕蔑一笑,宴明瑯見母親臉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便風輕云淡地解釋道:“只怕母親還不知道吧,裴霽便是前兩日上門鬧事的那位李公子?!?
聽到女兒的話,宴知秋也是一陣錯愕。
她看著眼前依舊泰然自若的裴霽,生平頭一次對女兒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兩人分明長得不一樣,再說了,世子又怎么會在這種事情上欺瞞我們,明瑯,你是不是弄錯了?”
宴明瑯但笑不語,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裴霽,“世子連這點承認的擔當都沒有嗎?”
“辜負郡主期望了,前兩日上門的那位李公子確然是我?!?
自知已被宴明瑯認出,裴霽也不再遮遮掩掩,他朗月清風般地一笑,“我身上所患頑疾,實在不是一兩日就可解開,這些年為了我身上的病癥,手下遍尋名醫(yī),卻始終不得解,我也不想他們希望再次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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