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欣怡握住宋梁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李將軍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我也希望如此,可,剛剛那夢境好真實!”
“沒事的,沒事的,早點休息吧!”
第二日,早朝之上,大家各抒己見,由于是新朝,大家在國家治理上都盡心盡力,只為給天下蒼生一個庇護之所!
宋梁在龍椅上認真地聽著,不獨行專政,集百家之所思所悟,再推敲總結(jié)!
正當欲宣布散朝之時,宮門之外馬蹄噠噠,宮廷跑馬不是戰(zhàn)事,就是急事,信兵高舉旗幟,口里大喊:“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邊關(guān)八百里加急……”
很快,加急信件被遞到了宋梁手里,宋梁抽出雞毛,扯下信盒上的軟泥,將信件抽了出來。
朝堂上,大家都在靜靜地等著宋梁的下文,不知道加急信件里的內(nèi)容。
宋梁看著這封信,慢慢的心越來越沉重,直到看到最后,心里被道德困住的枷鎖才被怒氣沖開!
“wcnm!”
猛地站起身來,兩眼一黑,扶著額頭癱坐在地上,皇冠滾落在地發(fā)出“當啷”一聲脆響,驚得兩側(cè)銅鶴宮燈都跟著晃了晃,他想大聲喊,卻怎么也叫不出聲來!
“陛下當心!”兵部尚書岳飛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官袍下擺掃翻了青玉案幾。他攙住宋梁顫抖的手臂時,發(fā)現(xiàn)其掌心全是冰涼的冷汗。
那封雞毛的加急信件從黃袖中滑落,像片枯葉飄在地毯上。
“這...這不可能!”盧俊義搶先將急報抓在手里,待看清上面“李逵身死”的朱砂大字時,喉結(jié)劇烈滾動著撞在牙關(guān)上。
急報在人群中傳閱時,鎏金柱上盤繞的龍紋仿佛都睜開了眼睛,看著這些紫袍玉帶的臣子們、金凱甲胄的將軍們,一個個面如死灰。
當急報傳到武松手中時,這個向來以鐵血著稱的驃騎將軍突然發(fā)出野獸般的嗚咽。他粗糲的手指將信件攥出裂痕,鎧甲護心鏡在劇烈起伏的胸膛上撞出悶響:“兄弟,李逵兄弟!”聲浪震得角落的香爐灰簌簌落下。
吳用顫巍巍展開被揉皺的軍報,看到李逵身首異處的字眼時,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嘶聲道:“宋軍竟敢...竟敢將李逵首級懸于城門!”
冉啟燕突然暴起,“咣當”砸在御階上,哭得像個孩子,歇斯底里地吼出:“黑哥!黑哥!你說過要請我喝孩兒的滿月酒的!黑哥啊……”眼淚順著兩頰流淌。
眾人也為之動容,李逵即使不討喜,但也是認識了那么久,現(xiàn)如今被敵人身首異處,頭顱還懸掛在城墻上以作炫耀,士可忍孰不可忍!
終是有人按捺不住,大殿仿佛被這聲怒吼點燃,三十余名武將齊刷刷跪地請戰(zhàn),甲胄相撞之聲像驚雷碾過金磚,文官隊列也表示必須為李將軍討回公道!
關(guān)羽邁前一步:“皇上,李將軍命喪穆柯寨,大宋于兩軍陣前踐踏我大梁尊嚴,末將以為大宋欺我太甚,應(yīng)發(fā)兵為李將軍討回公道!”
盧俊義和吳用等梁山舊部皆是站前一步跪下,高喝道:“踏平大宋,還我公道!”
宋梁在眾人的攙扶下,緩緩坐回龍椅,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扶手,環(huán)視著殿內(nèi)跪伏的群臣,眼中燃燒著滔天怒火,聲音低沉而嘶啞,從胸腔深處擠壓而出:“李逵……”
猛地一拍龍椅,“從我梁山聚義那天起,他就提著兩把板斧跟在我身后!”宋梁的聲音陡然拔高,在殿內(nèi)炸開,“這些年來,他為我擋過多少箭?流過多少血!”
宋梁站起身,龍袍下擺劇烈晃動,“李逵,當年在江州為救我擋過刀!”他的眼眶赤紅,聲音里帶著刀刮鐵銹般的刺響,“你們知道那莽漢臨死前說什么?他說‘下輩子還跟我’!"
“大宋……”這兩個字從他牙縫里擠出,帶著刻骨的恨意,“敢動我梁山兄弟,我要他們血債血償!傳令三軍!凡我大梁境內(nèi),見宋旗即斬!我要用宋帝的狗頭,祭我兄弟在天之靈!”
殿內(nèi)燭火被他暴怒的氣息激得劇烈搖晃,在墻壁上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眾將抬頭時,看見他們的皇帝臉上已布滿淚痕,但眼中的怒火卻燒得更旺,仿佛要把整個大宋城都焚成灰燼。
“李逵,雖然與朕不是同母所生,但親比兄弟!大宋殺我兄弟,如同斷我手足,今日起,我大梁與大宋不死不休!”
群臣附和:“不死不休!”
“封,盧俊義為征南大元帥,即刻點兵與林沖會合,朕要御駕親征,兵發(fā)大宋!關(guān)羽、吳登、吳熊隨朕左右!”
“是!”
“臣等遵旨!”
“末將領(lǐng)旨!”
………………
穆柯寨里降龍木,美人如歸英雄夢!
命魂西去動人怒,刀兵伐戈欲正統(tǒng)!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