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鵬道:“我們雖不是云門的人,但吃的是云門的米,住的云門的房,就連身上穿的衣裳,外出時騎的馬,都是云門給的,現(xiàn)在云門有難,我們怎能袖手旁觀?常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云門要是不在了,于我們又有什么好處?只怕連個棲身的地方都沒有了?!?
奎狼點(diǎn)頭道:“正是,正是?!?
茶叔道:“狗云,現(xiàn)在不是計(jì)較這些的時候,既然大家都在一條船上,那便同心協(xié)力,不要讓這條船沉下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說吧。”
聽他們這么說,云天行甚感欣慰,道:“好,那我就不跟你們見外了,蜀山堂那邊就拜托你們幾位了?!庇窒蛭哪珖诟赖溃骸拔奶弥?,凡事量力而行,不可意氣用事,更不要與同天會正面交鋒。他們?nèi)硕鄤荼?,與他們硬碰硬,我們占不到便宜。如果形勢危急,立刻棄守蜀山堂,與李堂主他們一起撤回青竹堂,就算沿途有同天會的人阻攔,也不要戀戰(zhàn),保命第一,其他都是次要的,切記,切記。”
文墨抱拳道:“謹(jǐn)遵門主吩咐?!?
云天行又向練二娘道:“練堂主,增加夜間巡邏人手,如果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人在青竹堂附近徘徊,不要打草驚蛇,派人盯住,并通知我。另外,多派些人出去打探消息,如果同天會有所動作,即刻回報(bào)。”
練二娘抱拳道“練二娘領(lǐng)命?!?
云天行站起身來,道:“目前同天會還未有動作,先做此布置,如果計(jì)劃有變,我會另行通知。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西門長老,你留下?!?
眾人都離開后,西門淚道:“門主還有何吩咐?”
云天行從懷里取出一封信,道:“這是北冥先生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應(yīng)該是令兄寫來的家書,你收好。”
西門淚接過信封,見封皮上有“淚弟親啟”四個楷字,確實(shí)是大哥的筆跡,他暗松了一口氣,心道:“原來只是幫忙送信,我還以為……”
云天行忽然道“西門長老,你認(rèn)不認(rèn)得北冥清漣?”
西門淚心里咯噔一下,信封險(xiǎn)些從手中滑落,道“門主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云天行微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既然西門長老與北冥先生自幼相識,一定也見過他七姐吧?”
西門淚緊緊攥著信封,道“自是見過?!?
云天行道“北冥先生我說跟他七姐長得很像,西門長老覺得我們像嗎?”
“這……”西門淚撓了撓頭,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道,“確實(shí)……有點(diǎn)像?!?
云天行道“只是有點(diǎn)兒?”
西門淚不敢與云天行對視,目光四處亂瞟,心道“該死的十三!你要是不想告訴他真相,就別提你七姐的事!你幫他解圍,又說他跟你七姐長得像,他又不傻,能不起疑?云瀾這個當(dāng)?shù)亩紱]有告訴他真相,你這個當(dāng)舅舅的也不說,難道要我一個外人來說?我承認(rèn),我是喜歡你七姐,但我可不想干預(yù)你們兩家人的事?!?
云天行道:“西門長老,你很熱嗎?”
西門淚道:“回門主,屬下并不覺得熱。”
云天行道:“那你為什么出了這么多汗?”
“有嗎?”西門淚抬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見手掌濕漉漉的,“我剛才喝了很多熱水,不知不覺就出了這么多汗,我自己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感覺到,哈哈……”
云天行皺起眉頭,道:“西門長老,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西門淚連忙擺手,道:“沒有,絕對沒有,我這個人一向心直口快,如果有事,早就說出來了,根本藏不住?!?
云天行將信將疑,道:“真的?”
西門淚重重點(diǎn)頭,道:“真的?!?
云天行拍了拍西門淚的肩膀,走出了議事廳。
外面還有個人一直在等他。
一襲紅衣,披著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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